花雨曼苦口婆心。
“得了万两黄金,什么样的美人你找不着,环肥燕瘦,扬州瘦马,个个都随你挑。可你若伤了我,我爹爹他们绝对咽不下这口气,哪怕为了面子工程,也会兵临山下,给整个寨子惹来祸端!”
“素闻尚书大人英勇骁战,神武非凡,老子倒是想见识一番。”
花雨曼:……
羞辱,这是赤果果的羞辱。
满朝文武谁人不知他爹怂蛋一颗,升官发财全靠溜须拍马和一些小人行径。本想编这一套话来吓吓他,哪知这位大当家门儿清。
“至于你那小白脸未婚夫,”顾宴修的手指轻轻覆上她的胸口,俯下身,薄唇擦过她的耳畔,动作极其暧昧,吐出来的话语却狠戾无比,“他若敢来,老子让他有来无回。”
说话间,手用力一扯,花雨曼身上的衣物全部不翼而飞。
眼下的情形。
她不着寸缕,而他还衣冠正经,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这对比,极尽羞辱。
花雨曼难堪地闭上眼,绝望地承受那来自更深层次地羞辱。
顾宴修的双手一寸寸抚过她的肌肤,狭长的桃花眼冷若冰霜,墨色掩盖了那一丝浅淡的情欲。
他甚至连衣袍都懒得脱,只一遍遍,以极其粗暴的方式折腾她。
花雨曼痛到极致,脑海里突然跳出一双眼睛。
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狭长的,妖冶的,眼尾上挑,眸色较常人偏深。
那双眼睛与眼前这双桃花眼逐渐重合。
她猛地一惊,脑子里像被重锤敲击,厚实的钝痛传来。
头上的痛,身下的痛,令她眼尾泛红,终是忍不住,呻吟出声。
她这一声呻吟恍若撒娇,极大地取悦了顾宴修。
他加快了进攻速度。
这时,“砰砰砰”。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屋外,顾一苦着脸。
他也不想打断大当家的好事啊。实在是大当家有令,祁叔回来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他怕误事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来敲门。
“大当家,祁叔受伤了。”
短短几个字,顾宴修马上从床上翻身而起,理好衣袍,把门打开。
“怎么回事?祁叔何时回来的?”
“刚刚,中了毒,苟大夫正在给他诊治。”顾一僵着脖子,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往屋里瞟,像个木头人一样一板一眼地答道。
顾宴修已经拔腿往外走,走了几步,回过头,以命令式的语气对花雨曼道:“你也过来。”
花雨曼:……乃乃个熊,好歹也给她找件衣服啊!
无法,她只得又从顶柜里翻出一件玄色长袍穿好,默默地跟在顾宴修身后。
她走得很慢,刚刚被狗男人翻来覆去折腾过,全身上下都像被碾碎般的疼痛。
每一步,都疼痛难忍。
顾宴修自然不会管她,大长腿迈得飞快,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好在顾一还算顾及她,放缓脚步走在她右侧,始终落后她半步。还时不时拿眼睛偷瞄她。
顾一心里像有百只猫爪在挠,实在是好奇极了。
就是这位姑娘,终结了大当家二十余载的和尚生涯。
他听顾三说大当家从山下劫了个姑娘回来时简直难以置信。
大当家那是谁?那就是移动的女人绝缘体。
母蚊子离他一丈以内都能被他拍飞,更别说是女人。
他的房间从来没有女人能进去过。
上次那个浣衣房的青栀姑娘趁着他醉酒,偷偷溜进去想爬床,被大当家一掌拍到了窗外,好在被悬崖边的一棵大树挂住才捡回一条命。大当家还把青栀姑娘碰过的地方换的换,洗的洗,就差把屋子给推了重建。
眼下这位姑娘就是一个大写的传奇,不仅能躺大当家的床,还能穿他的衣服,顾一打心眼里佩服。
走了一程,花雨曼实在受不了顾一那频频打量的目光,索性转过头,冲着他柔媚一笑:“这位小哥,我美吗?”
啊?
顾一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栽个大跟头,嘴巴半张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山寨里的姑娘相对于其它地方要更豪爽一些。但也鲜少有女子如此不知羞,如此不含蓄,对着陌生男子大大咧咧问出自己美不美的问题。
是他久不出山,外面的世界已经变成这样了吗?顾一陷入了深深地反思。
花雨曼瞧见他这副呆头鹅状,恶趣味地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风情万种地撩了撩长发,眼波流转道:“我若是不美,你干嘛老是偷看我呀?”
顾一:………
隔老远都能感觉到大当家身上的寒气,宛若实质,“嗖嗖嗖”朝他射来。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