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紧张傻了的白露挪步上前,“夫、夫人,我…我过了吗?”她只问了她自己,因为在她的心中,泉宝这么聪明机智,通过春夏学堂的考核是必然的事情。
她就不一样了,若不是有幸遇到了泉宝,她到现在也大字不识,指不定被卖到哪个窑子里去了,哪里会有上学堂的机会?
白露的思绪飘远,又被伍映雪的声音拉回来:“过了!你们俩都过了!喏,这信封里的,就是你们的入学通知书,明日你们就要拿着这个通知书去入学。”
“真的?”泉宝和白露异口同声,但是口吻截然不同。
白露是欢喜到不敢相信,泉
宝是伤心到不敢相信。
“阿娘~”泉宝从摇椅上下来,扯了扯伍映雪的衣裙,“能不能推迟几日再上学啊,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处理完呢。能不能……让白露先去上学,我等半个月后,不!七天后,七天后我再去上学。”
“不行!”伍映雪毫不留情面,点了点泉宝的额头,“你有什么事情要办,可以跟我说,娘去帮你办。或者你也可以跟洪公子说,你们俩不是总凑在一起行动吗?”
泉宝噘嘴,“那就是他解决不了,所以才需要我去解决嘛。”
伍映雪气笑,“洪公子一个大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你一个四岁大的孩子
能解决?行了,上学的事情没得商量,明日一早,辰时咱们就出发。”
泉宝听到伍映雪这么说,知道这事儿肯定是没得商量了,长叹一声。看来,收拾浣颜斋的事情,只能往后放放了。
翌日,泉宝她们出发的时间比伍映雪计划的时间还早,辰时就已经到了春夏学堂,见到了暂管招生事务的赵伶雪。
赵伶雪接过伍映雪给两个孩子交的束脩,称了称数额不错,在算盘上拨动了几下,然后在一本厚厚的簿子上写上了泉宝和白露的名字。
“交过束脩,家长就可以走了,一会儿会有大点的孩子来领两位新生去了解学堂。”赵
伶雪在桌子后抬头对上伍映雪的视线,面上带着不咸不淡的微笑。
伍映雪恰好喜欢这种公事公办,不因为泉宝是县主,就对她们阿谀奉承的态度。
她同样微笑着对赵伶雪点点头,“那她们的衣物、生活用品……”
赵伶雪听着看向泉宝和白露,最终目光落在泉宝的身上,“她还尿裤子吗?要是尿裤子的话,就留下两身换洗衣物。不尿裤子,就不需要留跟学习无关的东西在学堂。”
尿裤子?
泉宝白皙的小脸一下涨红,恼羞成怒地双手叉腰:“谁尿裤子了!我才不尿裤子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伍映雪倒是反应
过来了,往旁边一步,挡住了生气的泉宝,问赵伶雪说:“咱们学堂不住宿吗?”
闻言,赵伶雪也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解释说:“住的,准确来说,可住,可不住。不过咱们学堂只允许十岁以上的学生住宿。苏清泉和白露两位学生都未满十岁,所以没达到住宿的年纪。”
“哦…这样啊。”
泉宝站在伍映雪的身后,饶是没有看到伍映雪的表情,也从伍映雪的声音中想象出了伍映雪一脸失望的样子。
一路送伍映雪出学堂门口,泉宝都是不开心地噘着嘴。
“怎么了这是?”伍映雪告别前,捏捏泉宝婴儿肥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