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中热气散去,春鲛痕拿着拳头大小的汤匙颤颤巍巍向锅中伸去,回头瞥一眼小黑蛇,若要被人知道自己被一条蛇威胁,她堂堂长门少主脸往哪搁。
脚下一滑,手中勺子飞入空中,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装的。
小黑蛇愣怔了片刻,伴随着信子的嘶嘶声和爬行的莎莎声向春鲛痕靠近,节奏稳健均匀,不慌不忙,片刻后春鲛痕的腰间感觉阵阵冰冷。
像是一条异常有力的小尾巴,正试探着撬动她的身体。
春鲛痕心中大呼不妙,这是要将自己扔入铁锅的节奏 !
猝不及防的睁眼,佯装着用手捂住脑袋,缓缓起身:“抱歉,刚刚眩晕症犯了,现在好了,马上喝!”
说完,小黑蛇果真收起了尾巴,一脸警惕的盯着。
春鲛痕做足了心里建设,拾起汤匙盛了一勺凑近嘴边,略微凉了些,味道更加怪异难闻,熏得的直皱眉:“真的要喝?”
见小黑蛇目光逐渐冰冷,还是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咦!”
汤水下肚,像无数只小虫爬向自己全身脉络,血管又暖又痒,有些怪异。
紧接着感受到阵阵剧痛,春鲛痕拼劲全身力气,看向小黑蛇:“这水有毒!”
上辈子她肯定和蛇有仇,黑蛇她两辈子一共见过两条,一条是縢离索害得她家破人亡,差点归于黄泉。
另一条就是眼前的这条,自己堂堂一个修者,竟让它如此羞辱,下毒、下锅甚至还要喝它肮脏不堪,甚至变色的洗澡水,这样的羞辱她从未尝试过,就连修者豢养妖仆都没这么丧心病狂的。
春鲛痕发誓,等她修为恢复定能将它扒皮抽筋。
小黑蛇:……
连续三日,小黑蛇逼迫春鲛痕喝下它的洗澡水,唯一让春鲛痕值得欣慰的是,小黑蛇很有良心,次次跳锅,每日都会尽全力让她喝上一口刚出锅的新鲜洗澡水。
经脉日益承受洗澡水带来的痛苦,原本软绵的肢体,好像经脉被重塑般开始变得硬朗起来,伸手聚力,向还未燃尽的烛火击去,只见桌案上的蜡烛纹丝不懂,春鲛痕叹了口气,修为依旧没有恢复。
只是眼前的场景……竟与之前阴暗的山洞不同,房间干净明亮,可以隐约听到门外的行走交流声。
“醒了?醒了去打探个消息。”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春鲛痕一跳,环视四周,除了桌上盘旋着个黑色小蛇没有任何人的踪影,据她所知那小蛇根本不会说话,这么多天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不可能是它。
“谁在说话?”
“你的,主人!”小黑蛇抬起头,朝着春鲛痕看了过来。
春鲛痕看着它挑衅的目光,心中诧异这不科学?
“主人?”春鲛痕一惊千万别是自己想的那样,伸出手臂,只见上面多了一道银色雷电图腾。
主仆契后,主人可以通过神识将想要传递给仆人的指令或者吩咐下发,所以只有如此途径才能使春鲛痕听到它的声音。
“欺人太甚?我堂堂长门少主,怎可做你仙仆?干脆杀了我算了,宁死不从。”
“好!”
春鲛痕愣怔:“好?什么好?”
“杀了你!”
春鲛痕嘴角一抽,这货不按常理出牌,就不再挽留挽留吗?
她现在可是责任重大,断不能死在这。
还不及春鲛痕多想,周身便紧绷起来,似是马上就被捏碎。那种挤压感,和随时丧命的恐惧感,立马让她怂了下来:“等等,等等,仙仆好,仙仆好,我就爱当仙仆,我死了谁去给你探寻消息。”
这货也是奇怪,还没有化作人形,竟能收纳仙仆,果然黑蛇都是一样的神秘可怕,自己能弄死縢离索肯定是撞上了狗屎运。
*
“地隐?”春鲛痕诧异,地隐她自是知晓,又称蛟。
相传与上古神兽螭类属同宗,只是一个是神物早已灭绝,一个是与它长相相似的妖物。
书上记载,蛟比螭少两爪,角直而短没有分叉,被称为水龙。
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巴掌大小的黑蛇,也敢和蛟叫嚣?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够了吗?
不过这样也好,它死了,自己就自由了。
只是它也没说是去叫嚣,万一是去投靠怎么办?
有必要先确认一下。
“你是妖,要找妖,肯定不是去抢地盘,难道是亲戚?
蛇、蛟本属同科,怪不得你这么厉害,我一修者都佩服的五体投地,哭着喊着也要做你的仙仆!”
小黑设眼神一挑,从没未想到她还这般能起屈能伸。
“不该问的,别问!”
打探到蛟的消息并不难,在这一带作威作福数月,她们所在的这边还好,临近蛟栖身的村庄附近,众多少女失踪,早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