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啊。”
一想起偶然在边疆得到的情报,他后背发寒不寒而栗。
这件事他必须尽快亲口禀告陛下。
假托其他任何人,他都不放心。
大夫们陷入了迟疑。
魏国公恰好瞥见齐思行,指着齐思行,横眉冷竖地问:“小家伙,你来说,这事是该听本帅的还是听大夫的?”
齐思行皱起小脸,思索片刻道:“听大夫的。”
魏国公:……
这孩子咋没点眼力劲啊。
大夫们趁机又劝了几句。
终究是魏国公取得上风:“我意已决,七天后必须启程出发。”
大夫们面面相觑,只能
忧心忡忡地离开。
将药碗放在小几上,齐思行将魏国公扶得半倚在床榻上,在他腰后放了一个枕头,将药舀凉喂了过去。
“国公爷,喝药。”
魏国公接过药刚欲喝,掖好的帐篷门忽然被风卷开。
凉风窜入温暖的帐篷里,魏国公下意识弯腰咳了起来。
齐思行起身将帐篷掖好,背对着魏国公小脸绷得紧紧的,眸间满是忧色,转身时却已神色如常。
魏国公已喝完了药。
齐思行收起药碗,干巴巴地道:“国公爷,这是将军留下来的药,听说是女神医寄过来的。女神医医术特别好,您一定会好的。”
这安慰甚是直白笨拙。
魏国公却听得哈哈大笑,咳嗽了两声后,才沙哑着嗓子道:“小家伙,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不会讲话。”
齐思行抿起了唇。
不说话了。
“说你不会讲话就不讲了,这小倔脾气。”
齐思行直板板地道:“大夫说让国公爷您少说话。”
“大夫的话,大屁,股马放的屁。”魏国公摆摆手,忽然严肃皱起了眉,“外头什么声音?”
齐思行起初未解其意。
她迅速三两步跑到帐篷口,掀起了帐篷门,探头张望着外面的骇人场景,瞳孔一瞬剧烈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