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扑簌簌的蝶翅。
裴西州喉骨轻滚,鼓出的愤怒因此戛然而止,看着小丫头耷拉脑袋的样子,挫败感油然而生。
“类似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明天就是和陆家约好的日子,如果你中途反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真舍不下这段感情……”裴西州袖下的长指捏紧,压下那股翻涌,“哥哥会祝福你。”
“前提是陆砚尊重你,并不因你的身份生出任何轻贱之心。”
这句落下,一颗心高高悬起。
南知意猛的抬头,不期然撞入一双暗潮涌动的瞳,她睫毛眨了下,捏着拳头,一鼓作气,“我没有后悔。”
“我,我只是……”
迎着裴西州凛冽的目光,不知为何,南知意尾音越来越小。
还没出口,已经预料裴西州不喜欢。
“只是心软了。”
裴西州瞳内骤起风暴。
“是。”
嶙峋修长的指节在沙发扶手上轻叩,唇角微扯,轻哂,“……毕竟是七年感情。”
“哪儿能说放就放下。”
“他甚至在得知你身份后立刻和你领证,栀栀,如果我是你,也会被他布下的迷障蛊惑。”
南知意一震。
“什么意思?”
“你认为他凭什么对裴晚动心?栀栀,你真的确定陆砚看中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裴家女儿?”
裴西州点到为止,看着南知意鹿眸漾出层层困惑,豁然起身。
一米九二的身高压迫感极强,单手插入裤兜,两条长腿挪动,边走边扯开松垮挂着的领带。
“今天太晚,先在西风馆住下,我让管家帮你收拾客房。”
领带被掷到沙发,那道高峻的身影拾阶而上,去书房了。
随着压迫感消失,南知意悄悄舒口气。
在那道身影消失之际,斗胆问了句,“哥,你还生栀栀的气吗?”
裴西州顿步,侧身。
南知意不知何时已经跪坐在沙发,两只纤白的手乖乖抓住沙发,一副翘首的模样仰头看他。
湿漉漉的发,亮晶晶的眸,刚和别人激吻过红肿的唇。
如被驯服的小猫,眼巴巴等主人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