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了一行行字。
耳畔落下的,悉数是软糯娇甜的低吟,伴着细喘,和那道碍眼的男声一起,在耳畔交织成潮湿火热的欲念。
似蒸腾的黏腻水汽,扑上来的那一刻,就密密的缠裹住心脏。
那股力道一扣扣的收紧。
又酸又涩又痛,锥心刺骨,汹汹而来的疼痛盖过了所有的感官细胞。
裴西州漆黑的瞳旁,白眼球密密麻麻的缠上无数血丝。
“哥,你找我什么事。”
轻巧脚步如小猫蹑足,不知何时,已经乖顺在他对面沙发落座。
裴西州似从旖梦的大雾中挣脱。
沉沉的瞳对准南知意。
热汽蒸的南知意白皙的小脸儿有了血色,剔透的肌肤如杏仁粉般,泛着莹润光泽,粉白的指尖握着他的黑色大浴巾。
粉白和黑相衬,一种明目张胆的娇媚。
漂亮的齐耳短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她没穿之前的衣服,一袭黑色浴袍松松裹住纤细玲珑的身段。
坐在沙发上姿势,露出两条纤细笔直的小白腿。
裴西州瞳内的血色更深。
南知意见到这副模样,脊背不由一颤。
毛巾被她捏紧,紧张的瞅着他,“哥,你怎么了,眼睛这么红?”
她汲着蓝色的拖鞋,白皙的脚趾颗颗如莹润珍珠,乖巧的蜷在他的大拖鞋内。
此刻弯腰,粉白的指尖欲要探过来摸他的额头。
裴西州没躲。
漆漆的瞳内血色翻涌,炙热的目光如岩浆爆发一般,深深的凝着眼前这张脸。
光洁漂亮的额头,若青黛般舒展的长眉,湿漉漉的眼眸盛满担忧,挺翘的鼻梁上隐着一颗俏皮的小痣,微肿的唇,依稀能看出刚才和人激烈热吻过。
这若花瓣儿般的唇一定被男人啃咬在唇齿间流连忘返。
噬人的戾气油然从裴西州的瞳内迸出。
裴西州漂亮的喉结在皮肤下快速滚动了几圈。
随着她倾身,宽大的浴袍松松垮垮,中线大开,露出玲珑的锁骨,雪白的天鹅颈,乖巧笼在耳后的发洇出一道水线,沿着那蜿蜒的水珠向下……
裴西州蓦地闭上眼。
沐浴露的香气混合少女香在鼻尖肆虐,他眼前却浮现那一线风光。
“很疼吗?”
软嫩如藕的指尖在他眼皮上掠过,不经意擦蹭过那黑浓的软睫。
丝丝酥麻如电流钻心,撩拨出一层层颤栗,沿着尾椎骨飞快的窜上脊柱。
“哥,睁开眼睛,我让管家给你拿眼药水,帮你点一点。”
南知意掌心在他眼皮上轻揉,眼珠子在掌心下混乱的转动,而耳畔落下的呼吸声好似在瞬间粗重了几分。
不等她确认,手猛然被拉下,扣入宽大的掌心。
她不期然撞入裴西州戾气翻涌的眸。
“够了。”
溢出口的声音俨然喑哑透了,好似沾染了潮湿的欲念。
南知意呆住。
这一抹眼神她经常在陆砚的眼底看到,一般在他们悱恻缠绵的吻过之后,陆砚的眼底遍布这样潮湿火热的情愫。
可是哥哥……
南知意脑筋打结。
难道哥哥对自己?
不不不!
这个念头一生出,即刻遭到她激动否定。
哥哥在二十岁那年官宣女朋友宁溪后,两人感情一直很稳定,甚至宁家那边还频繁透出想要两人订婚的消息来。
哥哥和自己,在她身份被揭穿之前,可实打实是“亲兄妹”呀。
“坐那边去。”
南知意眼底刹那的怔忪挣扎,乃至于抗拒和抵触,悉数落入裴西州眼底。
就像兜头一桶凉水,把他所有火热瞬间浇彻。
南知意依旧困惑,但听到裴西州的命令还是乖乖的拉开距离。
心想,以后还是和哥哥保持下距离吧。
以前是亲兄妹没那么多顾忌,可现在到底不同了。
“南知意。”
裴西州的每个字都似从齿缝中挤出,连之前焚在瞳内的炙火也化成了带着锐角的冰凌。
“裴家二十多年的教育,就是要你自己作贱自己,把自己送上门给人轻贱的吗?”
那些响彻在耳畔的低喘轻吟,快要把他的心脏扯碎了!
强烈的羞耻咬住脊柱,让南知意轻轻哆嗦。
下意识想到陆砚茶艺上身,故意表演亲吻给他听的事。
哥哥,觉得她不知羞耻,口口声声说离婚,又欲擒故纵勾引陆砚?
思及此,南知意焦灼的攥紧手心。
“哥,我、我错了……”
羞耻让她发烫,层层晕粉浮上皮肤,垂下的睫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