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吗?”
陆砚,“什么?”
“心疼是爱情的开始。
你心疼裴晚二十多年颠沛流离。
心疼她患白血病。
心疼到把我的婚纱给她穿。
婚纱照和她照。
心疼到把她放在身边当秘书。
生活工作形影不离。
你们亲密到这般的地步。
我以为你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你不能既要又要,我和裴晚你要做个抉择。”
陆砚毫不迟疑,“我选你。”
“可裴晚当我的秘书是裴伯父要求。
她学习企业管理,在我身边可以更快上手。”
南知意静静看着他。
在她不怒不怨的眸光下,陆砚却越来越慌。
“你不信?”
“陆砚。
我们认识了七年,不是七个月更不是七天。
以你了解,哪怕你说的都成立。
我南知意是会回头的人吗?”
陆砚木楞。
强烈后悔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如巨力攥紧心脏,窒息闷疼。
他第一次正视南知意。
自从离开裴家,她衣装风格一改之前,变得简约素净。
一件白色棉布长裙,细腰掐的不盈一握,长长裙摆均匀打落小腿。
漆黑发丝剪至齐耳,露出小巧白皙耳垂。
她如一朵盛放白玫瑰,淡妆素裹,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装扮明明衬的她幼嫩稚小,偏一双眸潋滟清冷,冻的他齿寒。
不会。
陆砚喉结滚动,默念回答。
这一刻,映入南知意水眸,他才惊觉因为她的身世轻贱她,多荒唐可笑。
“不会。”
南知意见陆砚迟疑,说出答案。
“在生日宴我当着人说的清楚。
不是你陆砚不要我,而是我南知意——不要你。”
南知意吸气,脚掌向后退。
睫毛掀开,深深觑他,她爱了七年的男人。
“既然动心,好好对裴晚。”
“就当——”
南知意笑了,眉眼却压着,一脸嘲弄,“你为我赎罪?”
说完,南知意没停,快步离开。
但没过多久就折返回来。
陆砚惊喜,下一秒,“啪——”一记响亮耳光汹汹扇落他英挺脸庞。
“……??!”
陆砚咬牙看南知意。
从小到大他可谓是顺风顺水。
父母疼爱,师长喜欢,朋友拥簇。
出社会后入驻自家公司,是呼风唤雨的名门公子,谁不尊称声陆总。
虽性情温润,到底有脾气。
可不等他发作,一眼撞入南知意湿红眼眶。
“怎么了?”
“那么多武器你不练,偏要“练贱”!”
陆砚,“???”
“你和她一起来逼我捐骨髓的?”
南知意手指向身后。
越过南知意肩膀,陆砚见到款款而来的裴晚。
裴晚是他贴身秘书,他去哪里,她自然跟去哪里。
陆砚知道她误会,想想捐献骨髓是迟早,也就没解释。
“她是你妹妹,你承裴家这么多恩,捐献骨髓怎么了?”
南知意一笑,“那这巴掌你就挨的不亏。”
她长睫湿湿颤颤,“陆砚,从此以后,除了和我一起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其余时间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一巴掌下去,她整个手掌都在发麻,发痛,发颤。
却不想在陆砚和裴晚面前失态。
指甲用力掐到掌心,用来遏制颤抖弧度。
飞快转身离开。
裴晚走到面前的时候南知意已经消失。
想到给系主任交代的事,裴晚嘴角笑意隐匿。
面对陆砚心疼的眼圈都红了。
“陆砚哥,疼不疼?”
“姐姐还不肯原谅你?”
“要不找时间见一面,好好解释我们的关系?”
陆砚顶着个火辣辣的五指山,还要面对行人异样目光,到底失了面子。
舌尖顶顶痛处,目光多了分阴翳。
“不用了。”
“拿到毕业证我们走吧。”
几个月前裴晚被送到这所大学学企业管理,今天正是取毕业证的日子。
陆砚推着裴晚离开。
“什么?”
本以为实习期被辞退,至多麻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