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发生冲突,楼绒绒连忙夹在两人中间,急忙对费鹜苏解释道:
“是他先救我的,而且救他是我一意孤行,不关他的事。”
郢泽曾经救过楼绒绒,这费鹜苏倒是不知道了,因为楼绒绒引开追兵坠崖的事,郢泽一直心怀愧疚,从来没说过自己也曾经救过楼绒绒,费鹜苏自然也就不知道。
见郢泽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费鹜苏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没再拦着郢泽。
郢泽终于有了机会,张了张口,却忽然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问她有没有受伤
吗?她包扎好的伤已经那样明显。问她在引开逃兵的时候害不害怕吗?她甚至在自己背上逃跑的时候都在颤抖啊。问她为什么愿意赌上性命救自己吗?
郢泽微微张了张口,却到底没有问出口,怕得到令人失望的理由。
楼绒绒却不知道他内心的煎熬,而是伸手示意他蹲下身来。
郢泽虽然不知道楼绒绒要干什么,但也很是顺意地半蹲了下来。
只见眼前的小人儿张开仅有的一只没受伤的手臂,轻轻地抱了抱他,又轻轻在他受伤的左肩上微微触碰了一下,抬头问他:
“还疼吗?”
在楼绒绒抱他的那一瞬,郢泽就愣住了,他先是没想到自己也能享受费鹜苏才拥有的待遇,小姑娘温暖的怀抱一瞬即逝,他抬眼,漂亮的狐狸眼看向楼绒绒,语气轻得不像话:
“不疼了。”
有那样一个温暖的怀抱,就是再多再重的伤口,都不会再痛了才是。
楼绒绒闻言很是欣慰,郢泽不仅顺利跟援军回合了,而且现在还活得活蹦乱跳的,总算没有辜负自己拼了命引开追兵的决心。
现在要处理的事情就只剩下一件了,楼绒绒让开身,好叫两人都看到身后那只浑身雪白的美丽白鹿,虽然身上还有伤口,但确实是象征着帝王仁德的瑞兽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