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来也出不了大码子。这家仙乐楼,样样都务求最好的,难怪客似云来。
又说了一会子话,将能打听的都打听了,这才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走就要走。
萧红倒是不好意思了:“下回来别花钱了,想找我说话就过来。”
林雨桐应了一声,就从这屋子的出来,回到那边包厢的时候,就见陈挺正拉着这位冯高参正对着四爷说什么。
四爷见林雨桐回来了,就微微眨了一下眼睛,这是说要是有机会,就可以动手了。
要叫这两人死,还不能沾染到自己身上,更不能叫人就这么当场死亡,这还是需要点技巧的。
一个莫名其妙死了的徐丽华已经够惹眼了,不能叫这两人的死跟那女人的死又相似的地方。所以,这药就得谨慎的用。
见没人注意自己,林雨桐又退了出去。眼瞧着有两个丫头端着烟枪等物要进屋子,她心里一动,伸手拦了拦:“做什么的?”
前面这丫头白眼一翻:“眼瞎啊?”
林雨桐往那托盘上一看:“不是好的,我们老爷可不用。”
“上好的马蹄烟,你瞧瞧。”后面那丫头哼笑一声,“你见过吗你?”
林雨桐将那小盖子打开,手指甲往里一弹,就又盖上了,“还真是好东西。进去吧。”
说着,就让了俩丫头进去,自己个跟着进去朝四爷点点头。
陈挺热情的请四爷抽烟,四爷起身告辞。
那冯参将紧跟着要起身,可那口袋中叮叮当当地响起来。等他拿出来了,林雨桐才看明白,这是一只“打簧表”,也就是早年报时的名表,每到一个钟点,它就会自动报时,这东西林雨桐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可能林雨桐的视线太过灼热,这位冯参将哈哈一笑,很有些显摆的道:“要不,给你看一看?”说着,就把表除下递过来。林雨桐看了四爷一眼,四爷摇摇头,“一个小伙计,没什么见识,见笑了。”
“无妨!无妨!”姓冯的转脸看林雨桐:“你既欢喜,我就连翡翠梗一起送给你吧。”
翡翠梗是什么?
等拿过来一看,才发现表的下面还拖着两个翡翠垂梗,是表的牌子,上面的字雕刻在上面,音译为“汉密尔敦”。林雨桐听雷洋洋说过,这是如今最有名的手表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伙计?显然不是!这人是想拉拢四爷。
四爷连连摆手:“无功不能受禄,断断不敢接受。”
“你我兄弟客气什么。”他笑着,“改明儿再给兄弟下帖子。”
四爷应了,这才带着林雨桐出门。
从楼下下来看了一下表,已经是过了晚上十点了。但是还有客人陆陆续续的进来,外面还停着许多卖小吃的摊子,黄包车夫一个挨着一个,守在这一片,应该是饿不死的。
两辆黄包车,直接拉到学校门口。此时,学校里除了路灯下看书的学生,再没有被人。两人悄悄的路过,跟进回了筒子楼。
“嗬!这身上的味。”林雨桐抬起胳膊闻了闻袖子,“赶紧把衣服脱了洗澡。”
说着话,就把大木桶给移了出来,注上热水。然后自己才进了里面去去洗澡。换了衣服出来,四爷已经洗好了在床上躺下了。她将木桶收拾进去,这才钻到被窝里。
“成了吗?”四爷一把接过她手里的帕子,给她擦干头发。
林雨桐‘嗯’了一声:“刚好碰见送烟的两个丫头,给熬煮好的烟|土里家里一点料。能最大程度的激发药性。”
生烟是要熬煮之后才能吸的,出来以后就成了膏状。加点东西看不出来。吸食一点是没有关系,可是催发了药性以后,是要中毒的。吸食过量的后果就是死人。等人真死了,这能赖谁?抽大|烟抽死的烟鬼每天都有,而且数量也还不少。
四爷点点头:“那就好。”
“怎么?这两人都不妥当?”林雨桐急忙问道。
“这两人劝我去辽东,说那里的厂子都是现成的,去了就能干。”四爷冷笑了一声,“这是把我当成了书呆子。”
是啊!辽东如今是倭国的地盘,去那里干,意思还不明白吗?
死有余辜!
“我打听了,说是这姓冯的是军|部一位刘司令的高参,难道这位司令也……”林雨桐紧跟着摇头,“应该不会吧。”
“姓冯的在京城已经半年了,又不在金陵,说是有差事,可有差事的人怎么可能泡在堂子里不出来?只能说他是那位刘司令所恶了。”
那就好!
说着两句闲话,林雨桐又问起禁烟的事:“……清末禁烟还是有些成效的,可是如今呢,这势头反而越来越烈了。你看,就连茶楼菜馆子澡堂子都专门有了烟屋。好像有厕所的地方就有烟屋,这还了得了。这都成了生活的必须品了。我几次出门,看见路上的要饭的,也不知道怎么的都成了瘾君子了。你说这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