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的难受,身条开始长了。去年穿的衣服,都已经能当七分袖穿了。
“长了这么多吗?”林雨桐不确定的问四爷。
四爷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站起来。林雨桐这才发现,其实四爷的衣服也短了。只是没有自己这般明显就是了。
两人相对半天,然后才失笑起来。
两个老妖精,也有了成长的烦恼。
这天白晓梅急火火的跑过来,拉着林雨桐就往外跑:“你快跟我走。”
林雨桐这边还忙着呢。天热了,地里正收麦子。他想配点解暑的药来。
“你快跟我走吧。”白晓梅不有分说,拽着她就跑。
林雨桐跟着她跑,莫名其妙的道:“到哪去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白晓梅拉着林雨桐跑的飞快。
这人干一天活,也不累?
到了地方,林雨桐才知道她什么意思。原来是师部的文工团到下面慰问演出。正有个小姑娘要跟四爷共同学习,一起进步呢。
“看见没?看见没?”白晓梅恨铁不成钢的道,“别整天窝在你那小医务室里面,也出来看看。再不看着点,这人都被抢走了。印臻这么好的同志,你可得好好的把握。”
林雨桐只想笑。但还是严肃的道:“一定把握,一定好好把握。”这世上除了自己,再没有谁能把握他了。
“那姑娘叫徐小芳,不知道是什么路数。前几年没见过她来咱们连。今年来了没两天,就瞄上印臻。昨天带了鸡蛋给印臻塞,今天又不知道带了什么来。总之,你看见了吧。缠得紧着呢。”白晓梅低声道。
林雨桐只看了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在唱戏的几个人身上了。这唱的是红灯记吧?
样板戏?
以前只在长辈的言谈中听过这个词。但现在却真的出现在了眼前。听到耳朵里,还真是别有滋味。
这些文工团的演员也不容易,在田间地头,趁着别人吃饭的时候表演。难能可贵。这在后世基本是不可能的。
这么接地气的演出,值得赞赏。
林雨桐一点都不吝惜自己的掌声,频频鼓掌。
“嘿!”白晓梅拽着她,“我说你,这心是不是太大了点。”
林雨桐看了那姑娘一眼,就这样的,拉倒吧,当四爷是没见过女人的愣头青啊。“是自己的,撵也撵不走。不是自己的,拉也拉不住。”说着,就拉着白晓梅问道,“你最近跟那个程浩怎么回事?惺惺相惜?”
白晓梅小声嘟囔了一句,“没什么事。”不过脸却红了。
晚上回去,林雨桐就盘腿坐在炕上,拉着一张脸。瞪着眼睛瞅着四爷看。
四爷半点都不为所动,“哟!这是干什么?想罚爷跪搓衣板?”
跪搓衣板这个典故,当时还把四爷惊了一下。他一直以为不会有这样的悍妇,谁知道前两天真有一对老知青夫妻,老婆见到自家男人盯着人家文工团的姑娘瞧,晚上叫男人跪搓衣板。本来两口子在屋里的事,别人也不知道。谁知道这男的也逗,他累得狠了,见老婆睡了,也靠在墙上打盹。谁知道这一睡,就真睡着了。人累了一天,睡着了那真是雷打不动。就这么跪了一晚上。也就把跪着的姿势保持了一晚上。第二天腿都麻的站不起来了。当天肯定是没法下地了。连长还以为他那是偷懒呢。没想到闹了半天,是搓衣板的功劳。全连上下没有人不知道的。
所以,他这会子也拿话打趣林雨桐。
“怎么?不行?”林雨桐只要一想到四爷跪搓衣板,瞬间就憋不住了,‘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我看见你过去了,怎么不到我跟前去?”四爷坐到炕沿上,问她。
“打搅了爷的好事可怎么是好?”林雨桐挑眉笑道。
四爷就刮了林雨桐的鼻子,“老醋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