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得皇上不堪其扰最终只能随了她的意。
陈妃似乎坚持管他什么法子,只要能奏效,就是好法子。
于是一旦有什么不如意,便跑到御书房长跪,似乎已经成了吃饭一样简单的事情。
皇帝烦躁的走进御书房:“起来吧,陈妃身娇体贵,等会儿膝盖跪破了可不好。”
一进御书房,皇帝示意宫女给两人搬了两把椅子。
陈妃正是宰相沈家一族,沈曼婷落水一事,陈妃一听说是秦绫初干的,顿时心头火气,这秦绫初不但不把她放在眼里,竟还敢欺负到沈曼婷身上去了?
“那安宁县主,仗着自己有了县主的名头,便谁都不放在眼里,可怜曼婷不会水,被她推下去之后,昏迷许久。”陈妃说到此处似乎又伤心起来:“若不是今日侍卫救的快,曼婷这一条命岂不是交代在宫里了?”
皇帝半垂眼眸面无表情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半响才不咸不淡的问一句:“哦?竟有此事。”
陈妃一听,更是激动,仿佛她亲眼看着秦绫初动手将沈曼婷推下去一般,把秦绫初从头到脚都骂了个遍。
“陈妃说这么多话也不累么?”皇后一身正
红色宫装,高贵又典雅的款步跨进御书房:“只你沈家的人受了委屈,便要跑来圣上面前嚎?”
陈妃一听皇后的声音皱眉暗想,皇后怎么来了,谁通风报信的。
“恭请陛下圣安,陛下寿与天齐。”皇后恭敬的行完礼后,朝慕容铮微微颌首,算是打了招呼。
“皇后你怎么来了?”皇帝刚刚听着陈妃控诉秦绫初罪状,听得都有些打瞌睡,这会儿才微微打起精神,朝皇后招手,示意皇后坐到他身边去。
皇后淡淡的道:“若本宫不来,岂不是被某些有心人冤枉了安宁县主去。”
“皇后娘娘怎么就断言安宁县主是被冤枉的,曼婷落水之时,不就只有,安宁县主在旁边么?”
“按照这个推断,安宁县主也落水了,彼时也只有沈家姑娘在附近,那本宫是否可以断定,是沈家大小姐将安宁县主推下了水?”
“强词夺理!”陈妃没有想到,皇后居然反咬一口。
“妹妹又怎么知道,不是你在强词夺理呢?”相较于陈妃气的呲牙咧嘴,面目狰狞,皇后倒是淡定许多:“妹妹连事情都没有调查清楚,就来御书房喊冤,御书房乃是处理
国家大事,乃万民所系,不是你的长青宫,随便进出!”
陈妃震惊的愣在原地,皇后冷哼一声:“皇家体统放在哪儿?”
陈妃的眼泪还挂在眼睫上,嘴唇上下张合却说不出话来,剩下的两人,恨不得给皇后鼓掌。
“可是……”陈妃还想辩驳。
“不如这样,当时那么多人在场。”皇后挑了挑眉:“把所有人都提来,万寿节宴会也别开了,一个一个的审问陈妃妹妹以为如何?”
陈妃当然是觉得不可以,若为了一个女子落水,导致皇上的宴会办不成,岂不是失了圣心?
“臣妾只是觉得这安宁县主,实在不是个省油的灯,那些富家小姐们,都不太喜欢她,你说一个人不喜欢她,也许是别人的问题,但是大家都不喜欢安宁县主……谁知道她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进宫来想干什么?”陈妃嘟嘟囔囔的。
皇后简直被她气笑:“安宁县主的衣服,是本宫命人去做的,何况……”皇后看了看自己涂着丹红指甲油的手指:“这皇宫里,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陈妃:“……”
“行了。”皇帝摆了摆手:“朕已经不想再听到安宁县主
这个名字,陈妃还有什么事情么?”
有事,自然是有的。
既然皇后铁了心掩护那安宁县主,就不要怪她不留情。
“最近安……秦家与首富王家过从甚密,而且威远侯与户部侍郎陈大人……”
砰——
慕容铮一拍桌子,吓得陈妃话都没有说完。
吓到众人的慕容铮淡定的喝了杯茶才道:“皇兄不是问我为何不想成亲吗,现成的例子不就在这儿吗,若是臣弟家门不幸,娶了陈妃这样一个女人,还有安生日子过?”
陈妃:“……”
皇帝微笑看戏,陈妃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简直像是吞了苍蝇似的难受。
“何况陈妃娘娘,皇家祖训,后宫不得干政。”慕容铮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她:“但依本王之见,陈妃娘娘不但干政还管的很宽!”
“我看看陈妃娘娘若是真有那个闲心,不如多管管你们家自己的事情,你哥哥沈宰执还深陷于贪墨案洗不清,你的侄女在皇宫之后对安宁县主出言侮辱。”
“曼婷没有……”
“哦?陈妃娘娘定然要说,沈小姐没有出言侮辱安宁县主是吗?”慕容铮嗤笑一声:“本王就在场听得清楚明白,如
今安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