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秦绫初就推开厢房门走了出来,慕容铮立刻转身站在高耸的花丛后。
玄三疑惑看向自家主人:“王爷,不正是咱是救了她么,怎么如今还搞得如同做贼一般?”
慕容铮并未理他,而是看向站在厢房门外毫无形象伸懒腰的秦绫初。
隐隐约约的声音透过花丛传来:“青桃,走了。”
慕容铮立刻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待秦绫初逛到慕容铮的位置时,对方只给她留下个看不清楚的背影。
“刚刚那个背影好眼熟啊?”秦绫初疑惑的道。
青桃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她连人都没有看到,哪儿来的什么背影。
“好像是刚刚救下我的侍卫?”秦绫初心下一喜:“大哥,等一下!”
喊完提起裙子就往前追,半晌后,玄三被秦绫初握住手臂:“大哥,你走得可真快啊。”
秦绫初咽了咽口水,又喘了一口气才道:“刚刚你救了我,还没有正式谢谢你呢。”
玄三摆了摆手:“县主不必放在心上,其实是我……”玄三转过头,他家王爷呢?
刚刚这么大一个人儿,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你什么?”秦绫初认真的看着他
。
玄三摆了摆手:“我是说,卑职要换班回家了,这儿离宫门口很近,但是宴会快开始了,县主快些回去吧。”
如今己经是日上中天,宴会从正午时开始,她时间确实是己经来不及,她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塞到玄三手里:“大哥,等宴会结束之后,请您带着簪子到威远候府,我请吃饭。”
说完也不等玄三回答,带着青桃就往回跑,边跑还边回头:“记得一定要来啊!”
玄三:“……”
“看够了么?”慕容铮阴恻恻的在玄三耳朵边上说话。
吓得玄三往退倒了好几步,才堪堪停下脚步:“王爷,您干什么啊?”
“本王问你看够了没有?”慕容铮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玄三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迷茫的问:“没看够?”
见慕容铮面色越来越黑,脑袋终于灵光了一回:“看够了,看够了!”
慕容铮依旧面色难看,玄三放弃揣测自家主子的心情苦着脸就差没有哭出来:“到底是看够还是没看够啊。”
慕容铮没有说话,直接朝他伸出手:“拿来。”
玄三:“……?”
“簪子拿来。”慕容铮指了指玄三手里握
着的簪子:“安宁县主的东西……”
“哦。”玄三这才反应过来,自家主子脸色这么黑,是因为安宁县主送了他簪子!
玄三暗自腹诽:那还躲着人家干什么。
慕容铮无视玄三古怪的神色:“最近丞相那边如何?”
“丞相最近……”
“铮儿。”皇帝一身玄黑便装带着一溜儿的宫女太监,浩浩荡荡而来。
慕容铮挑了挑眉,皇帝身后那排长龙,最起码得有一百多人,生怕人家不知道,皇帝陛下来了吗?
“微臣慕容铮,恭请陛下圣安。”
“行了。”皇帝摆了摆手:“朕还道奇怪,你之前不是说不来吗,手臂可有大好?”
“请御医看过了。”慕容铮微笑着道:“这么点儿小伤还劳烦陛下挂怀。”
“你该叫我皇兄。”皇帝很是不满他这疏离的称谓。
慕容铮愣了一下,常言道,伴君如伴虎。
他的皇兄登上帝位之后,慕容铮就清楚,自己再也不能如同少年时期一般,与他的皇兄勾肩搭背的没大没小,所以得保持距离。
但皇帝登上帝位这么多年,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一般,永远都在纠正他的称谓,非要让他喊
一声皇兄,他才满意。
慕容铮还在愣神,皇帝那边已经遣散了身后的宫人:“我们兄弟两人随意走走吧。”
转眼间,原地就剩下皇帝和慕容铮两人。
“这是一条孤家寡人之路。”皇帝指了指眼前铺满了汉白玉的路。
慕容铮望向路的尽头,那是皇帝平日处理政务的御书房。
两人缓步往前走,皇帝又深深的叹了口气:“铮儿,当年你无心课业,每次都趁太傅不注意,跑出去掏鸟蛋,被逮住之后太傅要打板子,你就哭着跑过来找我。”
“如今转眼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皇帝顿了顿:“有时候朕也很羡慕你,能够如此自在的游戏人间。”
“那是臣弟胸无大志。”慕容铮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也不由的笑了笑。
“铮儿。”皇帝猛然停住脚步:“刚刚听你说宰相之事,想来你也并不是胸无大志嘛,若是你愿意……”
“臣弟只是好奇。”慕容铮顿了顿:“因为刚刚还看见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