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晏君知眼神一厉,他想起这人是谁了,正是五年前他捉拿晏同归时碰到的那个姓钟的小子。
当时他念钟远这小子无辜,只点了他的穴,却没想到会埋下今日这样的祸患。
“不错,就是我,嘿嘿,我伤不了你,可我杀了你最爱的女人,你这辈子就永远陷进痛苦绝望之中吧!”钟远狞笑道。
晏君知眼神冰冷地盯着他,心中说不后悔是假的,当初就该斩草除根。
“桑神医,如何?”晏君知回头看向桑泉。
桑泉冷汗连连:“娘娘不仅中了剧毒,还伤了心脉,外臣,外臣无能为力。”
钟远大笑道:“哈哈哈哈,我早就防着他了,为了今天,我把自己炼成了药人,你们解不掉的!”
晏君知抬手一抓,钟远的身体就飞入他手中。
晏君知掐着钟远的脖子:“交出解药,朕饶你不死。”
钟远一边吐血一边冷声道:“我等的就是这一天,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
晏君知克制住强大的杀意,把钟远交给桑泉:“无论用什么手段,保住他的命,撬开他的嘴。”
“是。”桑泉忙应道。
钟远却满不在意,眼神望向空中,思绪飘远:“皇
上,我为您报仇了,我这就来见您了。”
说完就气绝身亡了,他早就知道一旦出手自己必死,所以压根没给桑泉保住他命撬开他嘴的机会。
桑泉吓得直接跪下了:“外臣该死!”
晏君知眼中满是戾气,掌心的内力已经凝聚了一团。可最后还是散掉了,杀意也克制下去。
“先救阿酒。”晏君知沉声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把阿酒给朕救回来。”
桑泉苦涩道:“为今之计,只有先保住娘娘的心脉和生气,否则生气一散回天乏术。”
晏君知当即上前运转内力输入裴浅酒体内,保护她的心脉。
此时他忽然灵光一闪:“把朕的内力全输给阿酒,可能救她?”
“难。”桑泉语气凝重,“一来皇上的内力并不是很适合救人,二来皇上固然武功高强,可到底不足以救活娘娘。”
晏君知闻言心中一沉,只能尽最大努力护住裴浅酒的心脉。
如果用这一身功力能救回裴浅酒,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全部输给她。
过了许久,晏君知额头都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桑泉终于松开裴浅酒的脉搏:“成了,成了!心脉护住了!”
“生气怎么保?
”晏君知顾不上调息,继续问道。
“冰封。”桑泉道。
晏君知眼神一凝:“不会出事?”
“唯有如此。”桑泉笃定道。
“好。”晏君知当即命人在祈福宫地下准备冰床冰窖。
云鸿和重城是在裴浅酒已经被冰封后才知道的此事。
“阿娘!”哥俩扑在冰床边焦急无比。
晏君知神情冰冷地看着这一幕,冰窖中的冷气朝他卷去,却被无形的内力驱散。
他突然开口道:“你们阿娘只是睡着了,别打扰她。”
重城泪眼汪汪道:“阿爹,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云鸿起身把他也拖起来。
晏君知道:“出去。”
哥俩乖乖跟他出去。
“皇上,裴家、江家求见。”将死你禀报道。
“让他们去勤政殿。”晏君知挥挥手。
“是。”
晏君知看向裴云:“这里就交给你了,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阿酒。”
裴云神色凛然地点点头。
晏君知这才离去,前往勤政殿接见裴家和江家众人。
云鸿和重城守在祈福宫不肯走,还要安抚哭得悲痛欲绝的蕙草。
“蕙姨,阿娘一定能醒的,您别哭坏了身子。”云鸿道,“家里还有弟弟要照顾呢。”
蕙草前几年就有了身孕,并顺利诞下一名男丁,可把赵铁剑母亲高兴坏了。如今是一心扑在孙子身上,对儿媳也是百依百顺。
“那个杀千刀的玩意!怎么能对主子这样好的人下得去手!”蕙草恨极了钟远。
“谁?”裴云敏锐地看向墙角。
只见那边探出一个小脑袋,又畏缩了回去。
云鸿快步过去:“承希?你怎么在这?”
晏承希战战兢兢,不敢开口。
云鸿沉声道:“快说!”
晏承希一慌,把什么都说了。
原来是照顾他的宫女突然发疯似的边笑边说裴浅酒遭报应了,他觉得古怪,就趁人不注意偷偷过来看看。
云鸿眼神一沉,没想到晏承希身边还潜伏着这么一位呢。
不过……他低头看了一眼晏承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