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郎:“……”
他默默把摄图往前推了一点。
摄图反手打了他手背一下,开什么玩笑,他才刚回来,上哪看中姑娘去?
裴浅酒笑道:“你们也不必谦让,有意中人就大胆说出来,本宫为你们主婚。”
摄图当先道:“娘娘,臣才刚回来,哪有什么意中人?倒是他,想必有看中的京中贵女吧?”
好一招死道友不死贫道。
盼郎道:“干娘,我什么样您还不知道吗?倒是摄图多年在草原,我听说草原姑娘可奔放得很,说不定早就与他私定终身,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摄图气得想撕烂他的嘴,这也太损了。
裴浅酒哭笑不得,却又无奈:“罢了,看来你俩心思都不在这上面。”
“娘娘圣明!”俩人连忙道。
裴浅酒挥挥手:“算了,算了。”
“臣告退。”两人如蒙大赦,迫不及待跑了,生怕裴浅酒一个昏头直接给他俩赐婚了。
裴浅酒看得嘴角一抽,心说把本宫当什么人了。他俩不愿意,本宫还能强迫他俩成亲不成?
云鸿和重城刚好回来,双方只打了个招呼就分别了。
“阿娘,盼郎哥哥和摄图哥哥怎么走得这么着急?”重城不解。
裴浅酒道:
“他们有他们的事要忙,你们两今天都做了什么?”
重城道:“我们当然帮谢阁老做了好多好多事呀!”
云鸿默默看着他吹牛。
裴浅酒也不点破他,虽然夸大其词了些,但活肯定是没少干。尤其云鸿更是踏实,不会在这上面弄虚作假。
“你们要快点成长起来。”裴浅酒慈爱地摸了摸哥俩的脑袋。
云鸿点点头:“嗯,阿娘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理政,辅佐阿爹和阿娘!”
裴浅酒看着身高已经赶超自己的云鸿,很是欣慰。
重城却破天荒地有点沉默。
“重城这是怎么了?”裴浅酒问道,“怎么不高兴?”
重城摇摇头,坚定道:“阿娘,我也会努力学习理政的!”
“乖。”裴浅酒夸道,“你们都是阿娘的骄傲。”
重城没说的是,裴浅酒看云鸿的眼神他很羡慕,也想让那样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他也想成为阿娘的骄傲啊!
卫朝接连吞下了西燕和蛮族的地盘和人口,国土进一步扩大,国力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这对周边的小国来说,无疑是绝对的震慑。
于是他们又纷纷殷勤来朝贡了,既能表忠心,又能得一波实惠。别看他们来朝贡都会带上
本国的珍宝,可是卫朝给的赏赐价值只高不低。
桑泉也来了,晏君知登基之后,他就回南疆国继续当国王了。
得知他到来,晏君知和裴浅酒都很高兴。
“桑神医,我们也有多年未见了。”裴浅酒道。
桑泉恭敬拱手行礼:“外臣多谢皇上和娘娘挂念。”
晏君知拍开他的双手:“跟朕就不必来这些虚的了,这又没外人。”
桑泉道:“礼不可废。”
“你呀,永远这么知进退。”晏君知无奈道,“这次来准备住多久?”
桑泉笑道:“外臣见二圣龙体与凤体安康,心中已无牵挂,待朝贡结束便返程。”
“怎么不多住段时间?”裴浅酒问道,“南疆与卫朝是兄弟之邦,你与我们的交情终归是不同的。”
“这是自然,只是国中琐事不好拿来烦扰皇上与娘娘。”桑泉一语带过。
“罢了,你也是日理万机,我们就不留你了。”裴浅酒叹道。
桑泉躬身道:“谢皇上与娘娘挂念。”
接着,他换了个话题:“对了,外臣去年收了个弟子,是卫朝流落过去的,但是天分很不错。”
言下之意,等培养成了想让他到晏君知和裴浅酒麾下效力。
“哦?”裴浅酒
顺势道,“那让他进来给我们见见。”
桑泉有些迟疑道:“只是外臣这弟子经历坎坷,面容有损不甚雅观,还望皇上和娘娘见谅。”
晏君知道:“你这叫什么话?朕和阿酒难道是那等肤浅之人?”
“是外臣失言,外臣这就让他过来。”桑泉道。
不多时,桑泉的弟子低头躬身快步走了进来。
“草,草民见过皇,皇上,娘娘。”弟子紧张道。
“不必拘谨,抬起头来。”裴浅酒柔声道。
弟子抬头,只见脸上疤痕交错,十分狰狞。
“草,草民冒犯娘娘了。”弟子一惊,害怕地低下头去。
裴浅酒安抚道:“你别多心,本宫并未被冒犯到。是谁伤了你?”
弟子却不安地看向桑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