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藏被劫的地方它就远离城池,附近方圆几里只有一个小山村,特别山。
这种地方往往很排外,但是看到照光禅师一脸宝相庄严慈眉善目的,村民反而对他特别热情,抢着要请他去家里住。
最后还是被族长同时也是里正给请回家了。
“敢问禅师高寿?”族长亲近地问道。
倒是晏同归和晏君知被“冷落”了,不过族长夫人对他们更感兴趣,一个劲问“是否婚配”。
这么俊的郎君,拉回家当孙女婿多好?
照光禅师道:“不敢当,老衲今岁区区七十有六而已。”
族长:“……”
年纪比他还大了一轮!
“禅师果真是高僧,真是驻颜有术。”族长羡慕道。
他六十多就已经一脸褶子了,瞧瞧人那脸多光滑?
“皮相不过是容颜枯骨罢了。”照光禅师不在意道,“老衲只是因为习武的缘故,才衰老延缓而已。”
话音刚落,气氛似乎有一丢丢怪异。
只见族长一家的目光落在了晏同归和晏君知的脸上。
晏同归:“……”
晏君知:“……”
哥俩打娘胎里出来,这是头一遭这么“心有灵犀”。
族长夫人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两位郎
君,你们高寿啊?”
晏同归:“……”
晏君知:“……”
照光禅师干咳一声:“施主误会了,两位郎君正当青年。”
族长夫人松了口气,笑道:“我就说嘛,两位郎君一表人才。”
晏君知打断她:“我们都已成婚。”
“呃……”族长夫人一僵,干笑道,“婚配好,婚配好,能嫁给两位郎君这样风姿绰约玉树临风的小娘子命可真好。”
晏君知专业拆台:“不,是我命好,娶了爱……爱妻。”
差点说秃噜嘴了。
族长夫人一噎,表情都有一瞬间的扭曲。
这嗑净往崩了唠啊,没法聊了。
她看向晏同归,希望能得到一点挽尊的机会。
晏同归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事于我们而言是双方的,若能夫妻和睦举案齐眉,那便是都幸运。”
族长夫人神色一缓:“还是这话在理,方才是老身一时失言了。”
末了瞥了晏君知一眼,那话分明是明着自责暗中责备晏君知不会说话。
晏君知无所谓。
安顿好后,族长表示想听照光禅师说经。
照光禅师道:“施主之善不在其他,在于族人、在于村民。”
言下之意,你只要把你族长和里
正的活干好了,又何必去拜佛呢?
族长眼中笑意有些勉强。
照光禅师却话锋一转:“施主应当听说过太子押送前朝宝藏被劫一事吧?”
族长眼神警惕:“这事都传遍了,谁不知道?禅师问这个干什么?”
“老衲是想问问施主可有贼寇的线索?村中可有人看到他们的去向?”照光禅师问道。
族长摇头:“我们都是本分的庄户人家,怎么可能知道战场上的事吗?禅师问错人了。”
照光禅师道:“此事事关太子,若是能报上线索,于施主、于村民都是大功一件。”
族长道:“禅师怎么也这样俗气?”
照光禅师笑道:“那老衲说些高尚之言劝你,施主可愿相助?若愿,老衲说上一夜又何妨?”
族长:“……”
这又是一个把嗑往崩了唠的。
晏同归打圆场道:“禅师知道族长正是这样的义士,只是族长您光风霁月,我们也不能不懂事,连酬劳也不给。”
族长脸色好看多了,沉吟少许后,慎重问道:“两位郎君是朝廷派来查案的?”
晏同归倒也爽快:“不错,若是您有线索还请告知,一旦追回宝藏,朝廷不会忘记您的功劳。”
晏君
知淡淡补充一句:“族长这样的人,只当个里正实在是屈才了。”
族长闻言双目一缩,这是什么意思?要给他升官?
不得不说,这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族长咬咬牙,道:“的确有人见过他们的行踪,劫了宝藏之后他们往南走了一段,确认没有追兵后就径自往西北去了。”
“西北?那不就是西燕的方向?”晏君知挑眉。
可晏同归的神情并看不出什么,反而顺着他的话道:“西燕有我朝驻军,若有异动岂能不知?以我看,这或许是障眼法。”
晏君知没反驳他,反正不管宝藏在哪,他最后都要晏同归自己拿出来。
族长夫人进来道:“先用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