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峻受了重伤,自然称病不出。
属国国王病重,皇帝当然要派人去慰问。一开始他是想让晏君知去的,毕竟得身份对等嘛,派去慰问的人身份不能低了。
但人就是晏君知打的,晏君知又去看他?当然表示不去。
虽然这么做是能气慕容峻一波,但同时又释放了一个信息啊——你齐王再看不惯我,面对皇命还不是得照做?
那反而助长慕容峻的气焰了。
“为何不去?”皇帝心说这厮还真是随时气他。
晏君知胡诌道:“臣不舒服。”
皇帝:“……”
真是拿他没辙。
皇帝只得吩咐晏同归:“太子你去。”
“臣遵旨。”晏同归领命道。
他正好也想看看慕容峻怎么就突然病了,还病重。
同行的还有太医。
慕容峻得知晏同归来看自己,忙吩咐下人:“请太子进来,太医暂避。”
晏同归眼中闪过一丝沉思,看来这事不简单啊。
“孤先去看看,你在这少坐。”晏同归道。
太医忙应道:“是。”
晏同归进了慕容峻的屋,便闻到一股血腥气。
“怎么回事?”晏同归问道。
慕容峻声音沙哑:“齐王。”
晏同归眼
神一沉:“他抽什么风,突然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慕容峻没脸说,难道要他承认自己去骚扰人家妻子,然后被打了?
不过他不说,晏同归也猜得出来:“先前你去拜访了齐王妃?”
他想到一个让人不可思议的可能:“你该不会是见色起意,看上齐王妃了吧?”
慕容峻:“……”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在晏同归面前就像没穿裤衩一样。
晏同归的神情也冷了几分:“不知死活。”
也不知是在说慕容峻敢觊觎晏君知妻子不知死活,还是在说慕容峻竟然敢觊觎他也惦记的裴浅酒不知死活。
“本王,要他死!”慕容峻激动道,“咳咳咳……”
晏同归没有任何动容:“孤让太医给你看看,你好好养伤。”
太医给慕容峻看过后,也是心惊肉跳,这伤得也太重了。
看完后,晏同归和太医回宫复命。
“怎么样?”皇帝问道。
太医如实道:“伤得极重,伤至肺腑。”
“怎么回事?”皇帝沉声道。
晏同归道:“西燕王亲口指认,是二郎所为。”
皇帝神色一凝,冷眼看向他。晏同归不卑不亢地抬头与他对视。
“来人
,把那个逆子给朕叫来。”皇帝下令道。
晏君知很快就从吏部署衙赶来,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可知罪?”皇帝真是没眼看。
“臣知罪。”晏君知干脆道。
皇帝:“……”
反倒给皇帝整不会了。
“说吧,你为何要伤西燕王?”皇帝无奈道,“难怪朕让你去探望你不肯去,还扯什么不舒服。你可真行。”
“臣看他不顺眼。”晏君知混不吝道。
“你!”皇帝气够呛,“朕真是太纵容你了,你给朕滚回去面壁思过,吏部的差也不必当了。”
“是。”晏君知利落应道。
挨罚家常便饭而已,虱子多了不痒。
齐王党又集体懵逼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啊?
本来还挺庆幸最近晏君知怪老实的,也没惹皇帝生气,地位稳得很。结果没高兴两天,这货又被关起来了。
齐王倒霉,太子党就欢呼了。加上之前玄阳道长的事,他们纷纷联想是不是皇上发现果真就是晏君知指使的,于是才发落了他?
一时间,那道冷饭又被炒热了。晏君知谋害皇帝的流言甚嚣尘上。
一会儿是太子弑君,一会儿又是齐王谋害皇上,百姓们
都不知道该相信哪个了,只能说皇家的水真的深,皇家的事真热闹。
然而当事人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事,早上俩儿子也去读书了,他闲得很,难免就饱暖思那啥,拉着裴浅酒来一发晨间运动。
到了下午,他就去教导四个小的练功。
日子过得很是平静,也确实没什么风浪,晏同归依旧“韬光养晦”夹着尾巴做人,慕容峻卧床不起也搞不了事。
倒是后宫挺热闹的。
自从何贵妃被打入冷宫后,凤印就一直是由德妃和贤妃共同执掌。如此一来,六宫也就她俩势大。可自从选秀过后,甄蕴入宫,格局就又变了。其他新人不温不火,唯有甄蕴一路青云直上,直逼四妃之位了。
这当然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