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酒沉思少许,道:“还是谨慎为上,你之前也在肃王府吃了亏,要是再打草惊蛇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全凭主子吩咐。”裴云道。
“我暂时也没好主意,先休息吧。”裴浅酒道。
裴云点点头,就在她屋里外间歇下了,随时保护她。
一夜无话,第二天裴浅酒起了个大早。
裴云见她心情很好,问道:“主子怎么这么高兴?”
裴浅酒买了个关子:“我想到法子了。”
裴云:“?”就睡了个觉的工夫?
还是说她这一整晚都没睡,就憋着想主意了?
裴浅酒当然不至于这样,她只是睡觉的时候梦到云鸿和重城了,重点是重城。
“走,去厨房。”裴浅酒目标明确。
不知道方位没关系,院子里不还有丫鬟的么?找个带路就是。
“郎君可是饿了?小的去帮您传膳吧。”丫鬟警惕道。
“一起去。”裴浅酒催促道,“快走,快走。”
丫鬟半是无奈,半是被胁迫地带她去了厨房。
一路上她都很小心,到了厨房更是寸步不离裴浅酒,生怕她做点什么。
裴浅酒却只是跟掌勺搭话,还特地用蜀中口音道:“大师傅,你
会烧蜀菜么?”
“瞧不起人是怎么的?”掌勺不乐意了,“你以为就你们蜀人能吃辣吗?等我做好了,看你吃不吃得消。”
然后裴浅酒就看到掌勺做菜的时候死命往里面放花椒、茱萸汁。
“来,尝尝看。”掌勺端着出锅的红烧鲤鱼,一副不屑的表情。
裴浅酒夹了一块送入口中:“唔,不错,地道!大师傅有两下子啊!”
“哼!”掌勺冷哼一声,“我颠勺三十年了,还能让你一个小鬼难住?”
裴浅酒竖了竖大拇指,然后毫不客气地这道菜吃完了:“够味,大师傅你真是我的知己啊!”
掌勺面色微变:“可以啊你小子,全吃完了。好,好,你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大师傅实在人,菜也实在,实不相瞒,我已经吃饱了。”裴浅酒摸摸肚子,为难道。
“你这饭量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掌勺鄙视道,“算了,中午想吃什么?”
裴浅酒道:“唔,那就做个油爆肉吧。”
“行,保证比你吃过的都地道,都辣。”掌勺捋捋袖子,“到时候可别喊吃不消。”
“你就吹吧,没我不能吃的辣。”裴浅酒道,“不信就比比看
,到底是你的手艺更高一筹,还是我的舌头更高一筹?”
“嘿!你小子是真不知天高地厚。”掌勺气笑了,“本来还想着手下留情,看来是我多虑了,看我怎么治你。”
“那就拭目以待。”裴浅酒自信一笑,“告辞。”
丫鬟松了口气,原来就是嘴馋了,吓她一跳。
等回到住处,丫鬟道:“郎君想吃什么,同小的说就是了,何必自己跑一趟呢?”
裴浅酒道:“我这不是怕你说不清楚么?你看刚才我要不是自己去,大师傅能给做么?还饶一顿中饭呢。”
丫鬟:“……”
回屋关上门,裴浅酒倒吸一口冷气:“娘咧,辣死我了。”
裴云:“……”看您那么谈笑风生、云淡风轻的,还以为您真不怕辣呢。
不过确实挺能忍的,吃完到现在才表现出来。
裴浅酒灌了一大口茶水。
裴云道:“您何必逞这个能呢?换旁的菜不行么?蜀菜又不止辣的。”
裴浅酒道:“但辣是特色,换旁的菜就没那么自然了。”
她做的这奇葩事晏清越也知道了,取笑道:“不就是想吃蜀菜么?我吩咐一声就行了,你怎么还亲自去厨房?”
裴浅
酒道:“经过我与大师傅亲切的交流,他做菜必然更用心,这样做出来的菜才地道嘛。”
晏清越:“……”
他翻了个白眼:“我是不懂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既然用过早膳了,走,再陪我下一局去。”
“好。”裴浅酒欣然赴约。
局面自然还是维持在晏清越输多赢少上。
晏清越捏着棋子,凝眉苦思:“怎么就总差那么一点呢?”
“世子不要急,或许某一刻突然就顿悟了。”裴浅酒安慰道。
晏清越嘴角一抽,怎么的,赢他还要靠顿悟才行?
他就不信这个邪了,棋艺这玩意,多输几局不就上去了么?
与此同时,裴浅酒的举动也被报到了肃王那。
肃王眼神一沉:“厨房?多看着点他,别让他动什么手脚。”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掌勺特地给裴浅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