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开不敢有异议,他更多地认为是晏君知怕他阳奉阴违。
但是不管他怎么想,晏君知都不会在意,他要做的就是顺利把魏开带到皇帝面前。
有晏君知开路,自然没什么不长眼的来阻拦。而且他直接坐马车去的宫门口,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算反应过来车上还有魏开也来不及了。
撺掇举子们闹事也要时间啊,这金榜刚放出去,他们还在看排名呢。
事出紧急,晏君知越过了通报的环节,直接金令开道闯入宫去。
禁卫想拦都被他拨开了,而他们被拨开后竟也没再次阻拦,可见也就是意思一下。
皇帝见他不通报就闯进来,斥道:“胡闹,还有没有规矩了?”
晏君知道:“事出有因,请皇上恕罪。魏开,还不把你做的混账事禀报皇上?”
皇帝眉头一皱,目光移向魏开。
魏开一颤,豁出去道:“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少来这套,赶紧说。”晏君知踹他一脚。
魏开侧倒出去,又爬起来跪好,一五一十地把他做的事情跟皇帝说了。
皇帝气结:“朕开恩科是为了朝廷遴选人才,你竟敢徇私舞弊,坏朕大事?”
而且
这还是他即位近二十年以来,第一次开恩科,理当是重中之重。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岂不是让恩科成了笑话?要知道他登基那年都没开过恩科!
“臣该死,臣万死!”魏开意识到事情比他想得还要严重,吓得不断叩头。
“有多少份作弊的卷子?”皇帝冷静下来,沉声问道。
事到如今发怒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得拿出章程。
魏开道:“十,十五份。”
皇帝抄起一叠奏章朝他砸去:“你真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魏开不敢躲,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晏君知道:“当务之急是要给举子们一个交代,否则他们闹起来,朝廷颜面无存还在其次,就怕会让天下读书人寒心。”
皇帝沉声道:“李芳,传朕旨意,此次恩科朕求才若渴,排名无论先后之举子文章朕皆过目,皆有可取之处,故特许所有举子入宫殿试。”
“是。”李芳领命而去。
此时已经有举子对名次提出质疑了,而何家安插在人群中的细作也开始将舆论朝着科举舞弊的方向引导。
眼看着事态即将失控,举子们要去宫门外敲登闻鼓伸冤,李芳及时赶到了。
他当众宣读了皇帝的口谕,并道:“各位若对名次有疑议,可来日在殿试中再展身手,让皇上看到你们的才华。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有无真才实学,相信在皇上的龙目之下都无所遁形。”
众人迟疑了一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再闹下去,岂不是显得自己没有真才实学,只能瞎闹?
你有真才实学,你怎么就不敢等殿试呢?
“好,那就等殿试证明自己!”有人斗志昂扬道。
当然,也有人心虚。可是此时已经没有退路了,不去殿试岂不是不打自招?可去了殿试,又会原形毕露。
殿试的题目是皇帝亲自出的,哪怕是主考官也不能提前得知。
李芳看着姿态不一的举子们,心中微微一松。幸亏及时赶到,不然可就压不下去举子们的怨气了。如今他们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殿试上,暂时不会再闹事。只要殿试能把真正的人才选拔出来,那么今天这事就可有可无了。
他这是放心了,何家的细作傻眼了,这还怎么挑事啊?而且在李芳的眼皮底下,他们也不敢继续啊。
李芳是什么人?皇帝的心腹!再煽风点火,那不是自投罗
网么?
他们往回一禀报,何家家主安阳侯何涛也傻眼了,他没想到魏开竟敢向皇帝自首。毕竟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换个正常人都是想方设法扫除痕迹吧?
“如果让魏开就这么躲过去了,那齐王岂不是更加毫发无损?”何涛不甘道。
他的妹妹被晏君知害得进了冷宫,至今没有被赦免,这个仇不报他咽不下这口气。而且何氏的失势,对何家来说也是个巨大的打击。如果何氏还是贵妃,那何家多威风?
“来人,继续在举子中散播魏开抛售考题徇私舞弊的消息。”何涛决心一条道走到黑,“而魏开却是受了齐王的授意才有恃无恐,其舞弊所得银钱大多入了齐王府。”
至于皇帝那,反正魏开又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要是皇帝召他审问,他咬死不认就是了。
可惜他的计划注定是不能实现了,晏君知在知道这事后怎么可能不对何家设防?他派出的人都被晏君知的暗卫给扣下了。
而晏君知还做了一件事——直接找楚王。
何家再嚣张,也不敢越过楚王行事吧?
楚王听完也是大惊:“二兄,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