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君知兴致冲冲地去接儿子的时候,晏同归的儿子却被皇帝无情地送入了星楼。
国师抱着刚满月的婴儿,很是慈祥地笑道:“就叫你无妄吧,从今往后跟本座学习道法,做个方外之人,岂不比卷入尔虞我诈的宫廷争斗中来得逍遥?”
另一边,皇帝召集了崔天行、徐攻玉等老臣,命他们重新拟出一份官职的名单出来。
新名单中,受到晏同归大力提拔的官员基本都被贬了,只有太子党边缘成员和一些不起眼的小官躲过一劫。
但当它被呈到皇帝面前时,皇帝却做了一些调整,保留了一部分太子党的中坚力量。
从这个举动中,就能看出裴浅酒的高瞻远瞩了。皇帝始终是皇帝,不会意气用事,一股脑地削掉晏同归的势力,导致朝堂失衡。
“哎,也不知此事是福是祸。”徐攻玉私底下跟崔天行叹道。
崔天行沉默了许久,摇摇头:“徐兄,你我做臣子的,永远不要揣摩圣心。”
徐攻玉心中一凛:“多谢崔相提点,下官谨记在心。”
晏同归这样声势浩大的谋反,都被皇帝反掌平定,他们又何必多想其他?一心辅佐皇帝就是。
朝堂似乎就这样恢复了平静,官员
们各司其职,一如往常。晏同归谋反的事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有在民间还有对此事的热议,百姓们夸张地谈论着晏君知如何在危机重重中解救皇帝的英勇表现。
百姓们最喜欢这样的故事了,甚至还有说书先生把它编成了传奇话本,讲的那叫一个跌宕起伏、一波三折,得了许多叫好和打赏。
裴浅酒得了消息,调侃道:“殿下,一起去听听?”
晏君知警觉道:“你表情这么诡异,是不是不安好心?”
裴浅酒噗嗤一乐,也不给他解惑,让他一头雾水。
晏君知:“……”又吊人胃口!
缺德。
“不去。”晏君知算着日子,“云鸿和重城应该快到了,孤去接他们。”
虽然不懂怎么回事,但他直觉没好事,果断拒绝了。而且专门去茶楼听自己的事,多少有点羞耻。
“可惜。”裴浅酒轻轻一叹。
晏君知眉头紧锁,到底怎么了啊?听书是什么神奇的暗号吗?
他本来还没那么上心的,这会儿却决定一定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王妃!”将死你激动地跑来,蕙草都追不上他,“小的们把两位小王子平安送回来了!终于又可以光明正大地回京了
!”
后边,蕙草也忍不住加快脚步,身后还跟着抱着孩子的俩奶娘。
“阿娘!哇!”不料俩小家伙看到裴浅酒突然哭了起来。
裴浅酒顿时心疼:“怎么这么委屈呀?快,阿娘抱抱。”
“呜呜!”俩小家伙小脸埋进裴浅酒脖子,小手紧紧抱着不撒手。
这是想娘想得紧了。
晏君知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都下去。
他走到裴浅酒身边伸手抱云鸿,想帮她分担一个,结果云鸿死活不肯,反而抱裴浅酒抱得更紧了。
晏君知好笑道:“这是要阿娘不要阿爹了?”
裴浅酒抱着他俩到床边坐下:“来,喊喊阿爹。”
俩小家伙不情愿,一脸委屈地钻进她怀里。
“好了,好了,不委屈了。”裴浅酒哄道,“阿娘在呢,今晚都跟阿娘睡。”
俩小家伙这才抬头,抽抽噎噎道:“阿,阿娘,睡,睡!”
“不跟阿爹睡?”晏君知插话道。
俩小家伙认真思索起来,一边咬着手指一边悄悄瞄他。
裴浅酒把他们手指拨开:“不可以咬手指。”
云鸿砸吧了一下小嘴,朝晏君知伸手。
晏君知顿时喜笑颜开,抱起云鸿转了一圈。
“咯咯咯!”云鸿顿时乐不可支。
重城眼馋
伸手:“啊,啊!”
“啊什么?”晏君知故意问道。
“阿,阿爹!”重城情急之下喊了出来。
云鸿咯咯直笑:“阿爹!”
晏君知一手一个,一起转圈圈,逗得俩小家伙开心不已。
裴浅酒见他们没一会就赖着晏君知了,幽幽道:“这么快就忘了阿娘了?”
云鸿还真给了回应,朝她伸手。重城也跟着照做。
晏君知把他们放回裴浅酒怀里:“阿酒真是生了俩活宝。”
裴浅酒笑道:“还不到一岁就这么机灵,确实聪颖。”
她突然想到什么,把云鸿给晏君知,然后抱着重城起身:“去看看盼郎和摄图吧,不然他们该以为我们有了云鸿和重城就冷落他们了。”
晏君知嫌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