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知想去救火,又担心裴浅酒的安全。
“殿下你去吧。”裴浅酒快速道,“我在这等你。”
“不行,你若是出事,孤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晏君知做出了抉择,他抱起裴浅酒往回飞掠而去。
“齐王殿下怎么抱着王妃飞回来了?”众人惊讶道。
皇帝以为裴浅酒出事,焦急地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
晏君知飞入殿中:“皇上,母妃寝宫走水了!”
皇帝面色大变:“李芳,快带人去救火!”
“是。”李芳深知淑妃寝宫对皇帝的重要性,急忙跑出大殿,召集了一大批人手去救火。
晏君知放下裴浅酒后,也转身飞掠出去。
裴浅酒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方才他说她出事他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可要是因为保护她而导致淑妃寝宫救火不及时,他又是否能原谅自己呢?更有甚者,这事是否会成为他们之间的一道伤疤?
皇帝走下台阶,来到裴浅酒身边:“一起去看看吧。”
裴浅酒道:“妾身就不去了,免得耽搁皇上行程。”
“无妨,你同朕坐龙辇去。”皇帝恩准道。
“谢皇上恩典。”裴浅酒遂不再拒绝。
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坐龙辇的,除了皇后可以名正言顺跟皇
帝一起坐,其他人没有皇帝允许都不能坐。裴浅酒这一下可把众人给羡慕坏了。
龙辇抵达淑妃寝宫外,万幸的是火势已经被扑灭了。就是寝宫被烧了四分之一,皇帝看得心急,不顾众人阻拦就往里冲。
晏君知捧着一幅残画,正好跟皇帝碰了个照面。
“二郎,你母妃的东西可有损毁?”皇帝焦急问道。
晏君知眼中噙着泪:“皇上,只余这一幅残画了,凶手有意烧毁了母妃旧物。”
皇帝心中大恸,三步并两来到晏君知跟前,颤颤巍巍地接过残画,画上淑妃的身体被烧焦了大半,万幸的是脸没有受损。
“李芳。”皇帝声音无比阴沉,可见他此时有多愤怒。
“小的在,皇上?”李芳也有些心惊。
“把羽林卫统领韩戟给朕喊来。”皇帝道。
“是。”李芳连忙去喊人。
韩戟匆匆赶来,皇帝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抓住纵火之人了吗?”
“回皇上,捉住了。”韩戟回头一招手,立即有羽林卫拖着一个内侍过来。
韩戟道:“此人不仅纵火,还欲毁物,这才叫臣抓了个正着。”
如果他不刻意去毁淑妃旧物,说不定还真让他跑掉了。
皇帝看他的眼神如看死人:“说吧,
是谁指使你的?”
内侍万念俱灰地跪伏在地上,一个字也不肯说。
“朕会查到任何与你有关系之人,全部斩首示众。”皇帝威胁道,“若你此时招供,朕也止于你身。”
内侍一颤,哆哆嗦嗦道:“是,是皇后娘娘。”
“你说的是萧氏?”皇帝咬牙道。
“……是。”内侍伏得更低。
此时,萧氏和晏同归都在淑妃寝宫外面,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皇帝直接命人把萧氏拿进来。
晏同归大惊,也连忙跟了进去。
“皇上,不可能是母后!”晏同归跪下求情,“母后早已被废,没有掌控后宫的权柄,她的手伸不了这么长。且皇上也知道,臣正想着趁今日佳节求皇上赦免母后和舅舅一家,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蠢事?”
“你不会做,不代表这个毒妇不会。”皇帝冷冷道,“既然早已被废,你如何还称她为后?”
“臣知错了,臣知错了。”晏同归痛哭流涕,“求皇上明鉴,真不是母妃做的。”
萧氏也道:“妾身比谁都清楚此地是皇上的禁地,莫说烧毁此地,哪怕妾身为后时,也从不曾踏入一步啊。”
皇帝冷冷扫了她一眼,目中的寒芒比当年淑妃一尸两命时还可怕。
“二郎,你认为是谁做的?”皇帝突然看向晏君知。
晏君知道:“臣,不知。”
“不知?”皇帝目光深邃,“到底是不知,还是不肯说?”
“被烧的是臣母妃的寝宫,臣的指认并不可信。”晏君知沉声道。
这时裴锦屏忽然道:“皇上,今日太子殿下为国舅和母妃求情,用意众所周知。如今出了这等事,凶手又指控母妃,显然是想阻止皇上赦免国舅一家和母妃。按照这个思路逆推,妾身有理由怀疑有人贼喊捉贼。”
这个“有人”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皇帝竟没有呵斥裴锦屏,只是沉默了。
晏君知闭了闭眼,随即对皇帝跪下:“孤倒想问太子妃一句,孤与太子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毁了母妃的遗物来害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