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兰因心中一突,不敢接话。
“你不敢?”裴浅酒咄咄逼人,“那看来无需进宫,真相已经大白。”
“谁,谁说我不敢?”向兰因硬着头皮道,“阿酒,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爱绝对超越生死!”
晏君知忍不了了,裴浅酒是他的王妃,这倒霉玩意一口一个“阿酒”,一口一个“爱”的,把他置于何地?他直接出手隔空扇了一个巴掌过去。
向兰因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
“再让孤从你嘴里听到这些谣言,孤拧断你的脖子。”晏君知威胁道。
永寿长公主惊愕道:“齐王,你,你放肆!”
晏君知冷冷看过去:“姑母,你且看孤敢不敢。”
永寿长公主气得发抖。
晏同归呵斥道:“二郎,你说的什么话!还不给姑母赔礼?”
“出了这种事,姑母身为主人合该自己就把这个孽障打死,却不料在这百般包庇,真是叫人开了眼。”晏君知连在晏同归面前装兄友弟恭都懒得装了,“有什么话,进宫说吧。向家,孤记住了。走!”
“给本宫拦住他们!”永寿长公主喝道。
晏君知亲自出手,把她府上的护院打手全都打废在地。
“齐王也太
猖狂了!”章元英错愕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没看到自始至终都是长公主在包庇罪魁祸首吗?我看不出来除了找皇上主持公道,还有旁的什么办法能洗刷堂嫂的冤屈。”晏云飞反驳道。
“的确是长公主府过分了。”崔士元助阵道。
永寿长公主见拦不住晏君知,顿时急了,连忙亲自追上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到了宫门前。
皇帝得了消息,顿时头疼:“赏个梅也能赏出事来?大晚上的也不消停,宣他们进来吧。”
众人进了勤政殿,永寿长公主恶人先告状:“皇上,你要替老妇做主啊!齐王也太不像话了,屡屡威逼老妇,这是要老妇的命啊!”
皇帝道:“姐姐莫急,到底出了什么事,慢慢说。”
“还是臣来说吧。”晏君知截过话头,将永寿长公主府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如此明显的陷害,他们这是当臣是傻子、当臣软弱可欺吗?他们既然敢陷害臣的王妃,就别怪臣跟他们死磕!”
皇帝头疼道:“混账,谁教你的,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还像个皇子吗?”
“臣要是连王妃都护不住,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晏君知将无
赖进行到底,看谁能拿他怎么样,“且这事不查清楚,王妃就要从朱雀门跳下去,臣能不急吗?”
裴浅酒配合道:“皇上明鉴,若真相无法大白,臣女愿以死明志。”
皇帝无奈道:“行了,朕亲自审问。把那俩侍女带上来。”
很快,俩侍女就被押上来了。
两人一开始咬牙不肯实话实说,皇帝不会因为她们是女子就怜惜,直接命人上大刑。
在酷刑之下,两人撑不住招了:“是长公主命我们做的,一人借上菜掩护,一人趁机把信放到裴三娘子的丫鬟身上。”
永寿长公主急忙道:“皇上,她们这是诬告,是胡乱攀咬啊。”
皇帝道:“不是你,那就是向兰因指使,她们二人总不至于无缘无故送信。向兰因,你还不如实招来?”
向兰因脸色一白:“是,是臣安排的,与母亲无关。皇上明鉴,臣并无非分之想,只是一时情不自禁。”
“混账,事到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吗?”皇帝喝道,“若再不如实招供目的,别怪朕不念甥舅之情对你用刑了。”
向兰因心中挣扎。
“来人,上刑。”皇帝直接下令。
永寿长公主道:“皇上手下
留情啊,他是你的亲外甥啊。”
“朕的亲外甥,却一心要置朕的儿媳妇于死地,你说可笑不可笑?”皇帝反问道。
永寿长公主面色一白,猛然想通了其中关窍——怪不得晏君知和裴浅酒坚持入宫,他们笃定皇帝会站在他们一边!
“啊!”向兰因承受不住酷刑,惨叫不止。
永寿长公主老泪纵横:“臣知错了,臣知错了!是臣指使的,臣,臣……”
“你什么?”皇帝逼问道。
永寿长公主深知不能出卖晏同归,咬牙道:“是臣觊觎齐王妃之位,想废了裴浅酒,让臣的女儿上位。”
“你野心倒是不小。”皇帝冷声道,“你将朕的旨意置于何地?你这是欺君之罪。”
“臣知罪。”永寿长公主跪倒伏地。
“别以为你主动认罪,朕会姑息你。”皇帝冷哼道。
“皇上,看在姑母一向忠心耿耿的份上,您从轻发落吧。”晏同归求情道,“臣相信姑母只是一时糊涂,往后再不会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