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屏道:“三姐姐未免太失礼了,长公主府的吃食必定是经过严格查验的,能有什么问题?”
裴浅酒四两拨千斤道:“你在说什么呢?他不过是得了齐王吩咐来伺候我用膳罢了,没见蕙草我都没用么?这你也要管吗?”
裴锦屏一噎,无法反驳。
人家夫妇秀恩爱,旁人能说什么?
晏君知道:“大嫂要是羡慕孤与王妃恩爱,可以和大兄说啊,扯王妃做什么?”
裴锦屏顿时下不来台了。
晏同归替她解围,吩咐贴身的太监:“你去伺候太子妃用膳。”
“是。”太监应道。
裴锦屏这才保全了脸面,心中对晏同归感激不已。
晏同归见她死心塌地的模样,倒也满意得很。裴锦屏不聪明可以,但绝不能对他有二心。
“哎呀!”就在这时,蕙草莫名向前扑倒在地,袖子里掉出一张纸来。
“这这这……”裴锦屏立马冲上去捡起,“这是情书啊!竟然是写给三姐姐的!落款是……向兰因!”
众人顿时哗然。
这向兰因是永寿长公主的三子,为人低调声名不显,怎么会突然以这种方式一鸣惊人?
“孽障!”永寿长公主气得拍桌
,“还不给我跪下!”
向兰因慌慌张张地上前跪下:“母,母亲,我与阿酒是真心相爱的!”
蕙草懵了一下,随即反应极快道:“这是陷害!我不知道这纸哪来的,有人故意陷害!”
“你个贱婢,帮着登徒子牵线,此时倒想推得一干二净?”裴锦屏企图给她把罪名扣死。
“够了。”裴浅酒起身,“酒宴上近我这桌的侍女我全记着,还请长公主把她们都叫上来。”
永寿长公主面色难看:“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的人想害你?”
裴浅酒淡淡道:“殿下光风霁月,自不会行鬼蜮伎俩。可难保下人中不会出叛徒,借机挑拨长公主府和楚国公府、齐王府的关系。殿下切莫叫奸人所趁。”
晏君知也黑着脸起身:“姑母,此事非同小可,还请姑母慎重。”
说完,眼神凌厉地看向永寿长公主。
永寿长公主虽为长公主之尊,可到底是嫁出去的外人,尊贵程度怎么也比不上皇子亲王。
“传她们上来。”永寿长公主沉声道。
裴浅酒一看就知道缺人了:“殿下,还差两人。”
永寿长公主微微皱眉,但还是说道:“人都在这里了,你别
记错了。”
裴浅酒笃定道:“我不可能记错。”
“人我都给你叫来了,你还胡搅蛮缠,莫不是为了推脱什么?”永寿长公主冷冷道,“你与兰因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交代清楚为好,别坏了我家兰因的名声。”
裴浅酒气笑了:“我堂堂齐王妃不做,去跟你这碌碌无为的三子勾结自毁名声?真是笑话。信的落款是向兰因,事情出在你府上,论罪魁祸首之名怎么也轮不到我。既然长公主不肯交出剩下两人,我们便去御前请皇上主持公道。”
晏君知冷冷道:“皇上钦点的齐王妃都敢陷害,孤看你们是老寿星上吊活腻味了。来人!”
话音刚落,晏君知的护卫首领便提着两名侍女凌空飞了进来。
“启禀殿下,属下见这两人鬼鬼祟祟欲逃出府去,便将她们擒了。”护卫首领回禀道。
“很好。”晏君知赞赏道,“爱妃,你看看是不是她们?”
“正是。”裴浅酒一眼就认出来了,“人都齐了,还请殿下辛苦一趟,把她们都押进宫去。”
永寿长公主见到这两人也是微愕,随即怒而起身:“你们想干什么?本宫府上岂容你们放肆!”
晏君知
反问道:“姑母是要包庇这些生了二心的叛徒?”
“你们左一个叛徒,又一个叛徒,仿佛事情已经定论,是本宫的侍女陷害你们。”永寿长公主冷笑道,“你们是想将一切罪名推到兰因和本宫头上吗?齐王,你还知道本宫是你的姑母?”
晏君知不吃她这套:“既然都觉得有冤屈,请皇上做主不是最好的么?还是说姑母心虚,不敢去见皇上?亦或是,姑母不信任皇上?”
裴浅酒这时意味深长道:“也是奇了,长公主不为儿子担忧,不想洗刷罪名,反而一力包庇嫌犯,真是叫人想不通。”
“对啊!这个时候难道不该查明真相吗?”晏云飞嚷嚷道,“长公主先是否认缺了两人,现在又阻止堂兄和堂嫂进宫伸冤,真是可疑。”
“不管真相如何,这信能到裴家妹妹的丫鬟手里,那自然是有人传信,这一点毋庸置疑。长公主为何要遮掩呢?”崔士元也提出疑问,“除非这信本身有蹊跷,它的内容不属实!”
永寿长公主面色难看,她分明没有安排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