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公的为人我自是信得过的,告辞。”
裴浅酒也没了睡意,索性趁大家还在睡,过去叫裴经把床搬回去。
裴经搬完了床,过去把林峰弄醒:“走,跟我下山。”
林峰腿肚子都软了:“皇上不会杀了我吧?”
“皇上还不至于跟你一个小人物较劲。”裴经
道,“只要你别扯裴锦屏,皇上杀你都会嫌手脏。”
“是,是,我哪敢扯太子妃啊。”林峰苦笑道。
心说这裴家两房都阴险得很,一个隐瞒裴浅酒的齐王妃身份,一个隐瞒裴锦屏的太子妃身份。
裴浅酒一眼看出他的想法,淡淡道:“起码二房不会保你的命。”
林峰:“……”
他彻底蔫了。
裴经提溜着林峰下山后不久,裴老太君就得知了这个消息。裴经是去告御状的,她哪里还有心思“养病”?
裴锦屏突然开窍似的劝道:“奶奶,您现在完全是被裴经给逼下山的。世人都知道您是来养病了,他却做出如此不孝之事,必定会遭受唾骂。”
裴老太君神色阴沉:“下山,还得把裴浅酒那个不孝东西牵扯进来。”
“他们兄妹一体,自然是逃不过的!”裴锦屏道,“咱们还有太子殿下呢,奶奶放心,太子殿下一定也会帮我们的。”
裴老太君草草吃了早饭,便即刻下山了。
而冯氏出了这种丑事,根本没脸回城,干脆去尼姑庵躲着了。
裴浅酒看着这闹剧般的一幕,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主子,我们也下山吧。”蕙草前来伺候。
裴浅酒道:“我去跟方丈道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