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延臻颇为痛心疾首的看向了潇晟,手指颤抖的指着他,道:“想不到你竟然成了这样水性杨花的男子!本以为你是个多么纯情的小伙子,怎奈你现在竟然尽享齐人之福了!”
潇晟轻悠悠的瞥了他一眼,寒声道:“说人话。”
竺延臻心中想到,自己虽然在皇宫中也是妻妾成群,可是自己同她们却是纯洁的不能够再纯洁的关系了,那些由各方势力送过来的女子,他为了权衡这些势力,只能明面上收下,暗地里再将她们策反。
他同潇晟也算是难兄难弟了,只能看不能吃这样的痛苦,每次竺延臻一想到在边境的那一边还有这么一个潇晟同自己一样,这才能够勉强安抚一下自己那颗躁动的心。上次见到潇晟的时候,潇晟还是孤家寡人,而如今再见到潇晟之时,只见到两个倾国倾城,不可多得的美貌女子竟然出现在他的身边,这对自己是怎样的何等大辱啊!
潇晟此人有洁癖的很,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人,潇晟才不会将她们待在身边,是以作为他多年的损友,竺延臻对他感觉十分的失望,失望透底了。
潇晟默然了一瞬,唐琳也是一顿,想来这位太子殿下的脑回路实在有些异于常人,而唐琳所想的的确不错,竺延臻是个极其乐观之人,乐观的人通常比较大气中又比较粗神经,能够趋利避害的自动过滤一些不好的事情,而对于竺延臻来说,这乐观通常表现的就着实气人了。
正如方才潇晟对着他说了唐琳是自己的夫人这一句话,正常脑子的人这么一听就能够自动脑补唐琳是潇晟的妻子,而竺延臻此
人的耳朵通常将别人说的关键字自动的忽略过去,导致经常性的发生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闹剧。
比如现在,潇晟就知道了他的耳朵毛病又犯了,他之前一定没有听进自己的话。
夏炎凉嘲讽的一笑,道:“祸水桃花,你的皮毛又痒了不成?”
一听到这样熟悉的称号,竺延臻全身下意识的一抖之后,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夏炎凉,声音颤抖道:“小夏……”
夏炎凉点了点头,道:“不错,你终于认出来了我。”
竺延臻立刻苦着一张脸看向了潇晟,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误会了,而他也同样万万没有想到,方才被他误闯了屋子之后,指导他走错了屋子的善良姑娘就是夏炎凉,如今知道了她的身份,竺延臻恍然大悟,想来方才夏炎凉给自己指的那间屋子,根本就不是自己走错了,而是她早就认出了自己,所以才故意让自己穿了一个姑娘的房间,这才导致了自己被潇晟气急之下被追着打的悲惨结局。
“我错了,我觉得今日我就不该来到这里的。”
潇晟看着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联想到了一些陈年旧事,也不由的同情看向了他,补刀道:“兄弟,既然你大老远的跑来了这里,就别走这么快了吧。”
竺延臻惊讶的抬头看向潇晟,本以为潇晟这厮长歪了十几年的良心终于回到了正轨,也终于会说一句人话了,却听到下一刻,潇晟才继续道:“不仅是我颇为思念你,就连炎凉这么些年不见你了,今日如此有缘,你就留下来吧。”
夏炎凉点了点头,微笑道:“哥哥说的不错,我们的确有些许年
未曾见面了。”
能够得到这样绝代无双的美人的邀请,便是最为冷酷的男人在这样的温柔攻势之下,恐怕也会放下屠刀,乖乖跟着美人走。
竺延臻时常叹道自己的美人缘不成,他认为有以下几个原因。
一为自己的生母将自己生落的实在是太过美绝人寰,是以不少女子望而却步,他也只能一个人默默的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这幅美丽的尊荣了。
二就是因为为了平衡各方势力,那些被送进太子宫中的女子又有几个不是身后有些许背景,或是被操控着的呢。
而这第三个原因,才是造成了竺延臻二十二年的人生寡淡至今的原因,当年有这么一个妙龄少女,曾经给他造成了颇大的心理阴影,导致现在对着女子,他完全提不起兴趣来。因为这件事,他曾经叫来了北楚最火最受欢迎的小倌儿,可是就当那颇为动人妖娆的小倌儿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心中那种鄙夷之感让他明白了,原来自己还是一个正常但是又不怎么正常了的男性。
再看看夏炎凉如今出落成现在这般让人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同当年那个对自己穷追猛打,直到给自己造成了十分惨淡人生的小姑娘完全不同,当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他心下感慨之余,心中一动,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越是害怕什么越是要勇于面对才是,而他这毛病的起源便是因为夏炎凉,那此番自己竟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就顺势同他们待上几日,或许就这么药到病除了呢。
是以今日的竺延臻答应的十分爽快,就连了解他心理阴影的潇晟也是微微怔然。
唐琳是一个聪明人,而聪明人最能够见微知著,从细节上慢慢的找到根源。唐琳见着这位扮猪吃老虎的风流太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