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
午日时分,外边的光色融融,而她心意也决了,怀揣着心中早已思忖好的计谋,寻到了神秘人的房里。
敲门被允许进入后,她神色坦荡如砥,直面与端坐在梨木椅上的神秘人直视,与此同时张着嫣红的小嘴道,“这几日,阮袂思索良多,现下我已成了黎国国师,倘若我太久离开皇宫,其他人便会起了疑心,由此阮袂祈求回到黎国,还望
主上同意。”
她语气深重,语调放慢,刻意降低了音调,便是为了凸显出她的决心有多强烈,她再也忍无可忍了,这里拦不住皇甫绝,皇宫里守卫重重,他还能那般肆无忌惮吗!
神秘人听着她的一番话,带着深意的眼神从她身上一扫而过,可她自然而然的神色又不似作假,再微微锤头思虑了片刻。
才道:“准了,你是想今日就启程回去还是多呆几日再走?”
凤凰得到自己满意的答复,心绪登时愉悦,面上却是波澜不惊不显情绪,压下心底的欢喜,她粲然一笑道:“阮袂随意,主上吩咐即可。”
神秘人见她这般沉稳,便打消了点疑虑,随口道:“即便你提出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你今日就回去吧,该用什么缘由来堵住他人的风言风语,想必你也清楚,千万不能让人对你的身份有所狐疑。”
凤凰听此,弯了弯唇角,垂下眸子,不让人窥见她眼中的精光,佯装恭敬道:“是,阮袂收拾细软,便加快马程回皇宫。”
她明了,阮袂是眼前人的一颗棋子,且重量不轻,倘若使用的得势,将来必然会成为他最大的助手。
从神秘人的屋中而出,她嘴边的笑意便没有止住,一整日的心境良好,她终于摆脱了。又想着可以见到多起不见的儿子莫浅,她便有些许的急切了。
夜风习习,一轮偏黄的明月挂在此刻正在驾马的身着一袭红衣气度非凡的女人上空。
凤凰回到皇宫,夜已然幽幽深了,她便随意梳洗了下就寝。
第二日,晴光大放,她去往皇宫请安,突兀她脚下的步划越发的慢,耳畔传来熟稔的声响,她犹不自知的停滞下步子,望着不远处的一身贵气的小孩子。
莫浅原是独
自无所事事的玩耍着,忽的发觉身后好似有忽视不了的灼热视线看盯着他,便回身转头。
不期然望见凤凰,二人都呆滞了下,即便她没有明显表示面上的思念神色,可眼中还是泛着光亮。
她张口还未言语,莫浅便心有灵犀一般抢口道:“国师大人。”说着,身子自然的行着礼,很是乖巧的模样。
凤凰煞时想脱口否认,可冷静镇定的性子使得她不得不顾全大局,她抬手想摸他的头,在瞥见他清澈的眸子后,又悄然拐弯垂下。
“小公子怎么一人在这里?身边的侍从呢?”她望着突自独身的他还能玩的自得其乐,心下难以言喻。
莫浅并非不知晓跟前的人便是他的娘,父亲对他的言语再一次浮在脑海中,他虽小,却明白父亲是绝对不会害了娘的,便按着父亲的指示去做,让他配合着娘的另一个身份。
他朗声笑道:“我不喜欢被人一直跟着,太无趣了,便让他们退到附近,国师大人呢,进宫是所为何事?”
凤凰听此,下意识的瞟向四周,的确如他所言,她心下安定了不少。
“既然见过了国师,莫浅也不多加打扰了,想着国师也是很忙的。”莫浅乖巧的说道,说完,眼眸中有着恋恋不舍得神情划过,却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凤凰心中微微有些酸涩。
回到皇宫多日,也没有什么事,凤凰这日夜里,却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她在窗边把飞鸽传书的内容看完,在内心斟酌了一会儿,便将鸽子放飞了,关上了窗户。
第二日上朝,凤羽高坐皇台,凤凰往外踏了一步,将皇族的规矩都做全了,才开口说:"回君后,臣有一事请奏。"
凤羽见是凤凰,连忙免了她的礼:"你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