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目光闪了一闪:"回君后,现下在黎国百姓中,国师的威望极高,但是我们作为一国,却没有自己的国师台,这未免太不合道理,臣想请君后下令,兴建国师台。"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凤凰现在伪装成黎国国师,要一个国师台,合情合理。
凤羽舒然一笑"这是自然,明日便叫人拟旨下令就是了。"
他顿了一下"国师可有什么想法?"
凤羽问得温温和和,凤凰正要说话,一旁的聂沅生却突然出声:"君后,突然下令修建国师台,臣认为不妥。"
凤羽微微皱眉,但是没有发作,开口道:"有何不妥?"
聂沅生看了一眼凤凰还是直言道:"一来,我国向来没有专为国师建造国师台的时候,二来,国师本就是为皇室办事,如果过于因为民间的声音就能影响到皇室的决定,臣觉得不妥。"
凤羽没有被说服:"国师亦为我国做出了不少贡献,这国师台是他该得的。"
聂沅生还想再说什么,凤羽摆摆手:"行了,今日就到这儿吧,这件事明日再说,下旨的事,酌情再定。"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聂沅生知道,凤羽一定会同意。
而凤凰为什么会突然提出来要修国师台,就全是因为那封飞鸽传书了,那飞鸽传书是神秘人送来的,在传书上,他让凤凰,在朝堂上向凤羽提出来修建国师台。
凤凰思索了一会决定听从神秘人的指示,第二日就在朝堂上提出来要修建国师台,只是没有想到会造到聂沅生的反对。
而且聂沅生这一反对就是反对得极为彻底,自从那天朝会散后,之后的每一次朝会,聂沅生都要站出来反对修建国师台,且不说凤羽提了这件事还好,有时候凤羽没有
提这件事,他也怕凤羽会不顾他的反对强行下令修建,每每上朝一定要在朝堂上说一说这件事。
饶是皇台上的凤羽脾气好,有时候也被他说得烦了,又顾及着君臣风度,不愿意同他生气,但是每日这样,确实是让人有些吃不消,本来简简单单,只需要下了令,下头的人,就会去准备修建的是事情,一直拖着一直拖着,拖到后面,还叫人都觉得修建国师台是件关乎国家什么大事的决定了。
这日又是朝会,聂沅生照例要出来说这件事,这几乎像是这段时间最叫朝堂百官和凤羽最头疼的事情了,聂沅生看出来了凤羽隐隐的不耐,但是还是压着自己的性子,没有同他计较,但是很明显,也一直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一气之下,道:"恕臣直言,如果一定要修国师台,君后一人说了不算,君后虽然贵为君后,可是万万没有到达能够执掌一国朝政的权利!"
他这话一出,举朝哗然。
凤羽虽然为人温和,但是也是执掌一国的人,平时待人温和,可是也万万没有到达让人指着鼻子骂不配做一国之君,自己还要带着温和的笑脸一言不发的地步。
"那聂卿认为何人才是聂卿心目中的君王?"
聂沅生还在气头上,甩了一下手,什么都没有考虑:"你这是干政,篡权!"
这等以下犯上的话一说出来,朝堂上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聂沅生这句话,往小了说,是对君后不敬,往大了说,就是,枉顾圣上,欺君之罪,单凭这几句话已经够他死几百次了。
凤羽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在皇台上,脸色也微微冷了下来,也全是因为他风度好,才没有当场发作:"聂卿是指,吾不配为君后,不配坐在这个位置
?那聂卿觉得这个位置该由谁来坐?聂卿你?还是别人!"
凤羽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甚至都只是微微有变,远远看起来还是一副温和的样子,但是声音里,隐隐的危险,却叫为臣的,心神震荡。
朝堂百官当场全部跪了下去,聂沅生却没有,他风度翩翩的现在一众跪下的大臣里,竟然生生端出一副遗世独立的模样,与自己的君王,不顾君臣礼仪的针锋相对。
风羽努力压住自己内心的怒气,"吾看聂卿脑子不清醒,这几日就先在家里冷静冷静吧,不用来朝堂了,聂卿手下的事情也自然会有人给聂卿分担。"
凤羽深吸了一口气,但是没有提上来,竟然往后退了一步,一下跌倒在皇台上。
凤凰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这时候脸色终于变了,往前一下跨过去,连忙来到凤羽的身边,看着凤羽脸色苍白,脸色微变,眼神冷了下去,她先为凤羽把了一下脉,确定只是气急攻心以后才沉声道:"都住嘴,来人啊,马上叫太医过来,君后晕过去了。"
君后竟然被聂沅生气得晕过去了,朝堂上一下子慌乱了起来。
凤凰冷静道:"各位大人暂且不要慌乱,君后不会有事的,只是这段时间可能不会上朝了,今日大家就都散了吧,君后怎么样了太医过来以后会派人告知各位,各位宽心。"
"来人把聂大人请回聂府,没有君后的命令,就请聂大人好好呆在聂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