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酒楼整修,所以在酒楼中的每一个人都有份,他们也不推辞,纷纷加入了休整酒楼的行动中。乔意柔看着众人忙碌,时不时亲手端上茶水,这便已经让那些人受宠若惊推辞不已了。
乔意柔却说:“酒楼是大家的酒楼,每个人都付出了劳动力,你们值得我端茶倒水。”
在那些人感激之时,乔意柔又转过头来对掌柜说:“不如在酒楼里搭个台子可好?”掌柜的神情顿时有些僵,他们这是酒楼,可不是戏园子了。更何况,愿意在酒楼里唱戏的戏子要去哪里请来啊……
面上却是客气道:“东家有这种想法自是好的,那稍后我便知会那些工匠一声。”
“不过在找到戏子之前,倒是可以请人说书……”乔意柔陷入了一种若有所思的状态。掌柜看见了,只是无奈摇头,他完全猜不透乔意柔的脑子里还有还有什么其他的打算。事到如今,也只能由其吩咐了。
趁着众人整修的那段时间,乔意柔亲自去了之前的那家茶馆。目的只有一个,请来那茶馆的说书先生。不过她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的,由阿飞带路,她很是顺利的找到了那家茶馆。
走进茶馆,里面的景象和上次来时别无二致,依旧是客满,在中央的台子上,那块巨大的幕布后面,有一个说书先生的身影。
阿飞进来这里便和好些人打了招呼,之前乔意柔还好奇阿飞竟然对来这茶馆的路这样轻车熟路,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这里的常客。
所以他转头问乔意柔:“东家,你来这里,是来找说书先生的吗?”
“正是。”
“那说书先生的故事虽然好听,但是他不见任何人的呢。”阿飞对这里实在熟悉,也知道那说书先生的规矩,为了避免乔意柔稍后别拒绝而丢了面子,他特意提醒道。
他却是不知道的,乔意柔上次已经见过说书先生了,见过第一次后,再见第二次总不是难事吧。
于是忽略了茶馆里面的所有人,乔意柔径直朝后堂走去了。巧了,这次拦住她的又是上次那个伙计,显然,他记住乔意柔了:“公子,你怎么又来了!这次还是来见说书先生的吧?”这伙计眼里闪着热情。因为上次亲眼看着乔意柔进去,所以伙计理所应当的认为乔意柔是说书先生认识的人,即便这时候茶馆掌柜不在,他却也能将乔意柔他们放
进去的。
乔意柔笑着点头,表示默认。
于是那伙计便侧开了身子,让他们进去,还一面解释道:“说书先生这一段故事讲完很快就要歇息了,公子你们就在后堂稍等一下吧。”
阿飞似乎没有想到他们这么轻易的进来,毕竟这说书先生平时不见任何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乔意柔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乔意柔随口解释道:“因为上次来过,那伙计的应该记住我了。”
“这么说,东家你是认识那说书先生吗?你也见过他的真实面容是吗?他讲的故事可好听了,你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吗?”阿飞终究还是少年,对于神秘的人和物,总是存在着许多的疑问。
乔意柔笑了笑,有些意味深长,道:“说书人说的都是别人的故事,他自己的故事却是难以启齿的。”
似乎没哟弄定乔意柔的话,阿飞一脸疑惑。乔意柔却不再回答他的问题了,因为说书先生结束了,他从台上下来,便直接到了后堂。
一眼看到了乔意柔和阿飞,对于这两突然出现在后堂的人,说书先生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他面上蒙着黑布,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乔意
柔,忽然就问道:“姑娘,你这次来,是带来了她的话吗?”眼中有着一丝的期待。
乔意柔神情便有些复杂了,她没有将所有的事情对云贵妃坦白,云贵妃不知道他所受的苦,自然也不会有话对他说。
于是乔意柔此时也选择了对说书先生坦白:“她什么话都没说,因为我对她隐瞒了一些事。”
说书先生得到这样的答案,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眼中仍旧不可遏制的浮现一抹失望。阿飞站在一旁,看着乔意柔在短短时间内和那说书先生说了一些莫名奇妙的话。他听不懂,依稀可以明白,他们似乎在说另外一个人的事。是说书先生喜欢的人吧,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所以失望吧……
不知为何,阿飞忽然想了许多。
见着说书先生的神情,乔意柔补充了一句话:“她现在,快要当母亲了。”
“是么……”说书先生的眼中先是浮现出浓浓的心痛,随即又变成了担忧:“如今的境地……她,还好吗?”
“当然,她有家人,我们会护着她。”
“这样就好。”似乎释然了。
但是他随即想到一件事,又问乔意柔:“你来,
不会只是同我说这些的吧?”乔意柔不与他打哑谜,见他问,便也直截了当的说了:“的确如此,我新开张的酒楼里缺一位说书先生,你可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