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郭文逸等一行七人,向南诏出发了。
“心蕴,路途艰险,你不要去了,还是在客栈等我们吧。”郭文逸语气平静地说。
“郭伯父,等你们到了南诏找到军队,还会回来吗。”刘心蕴反驳道。
“呃,这个。”郭文逸一时语塞。
“郭伯父,你这不是甩包袱,致我们于生死不顾吗?”刘心蕴连续责问郭文逸。
杨纤施看向郭文逸,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急忙对刘心蕴说:“心蕴,你郭伯父,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此去路途遥远,途中恐怕会遇到不少困难,你一个女儿家,会很危险。”
“心蕴,我想,要不让见山,护送你们三人回华州城吧。”郭文逸说道。
“郭大人,我想护送殿下到南诏,当然绿羽、绿盈还有小姐,我一同保护。”程见山着急地表白。
“你一个人能行吗。”绿盈听到程见山反驳,比较恼火。
初听郭文逸说,让她们回华州,她十分高兴,接着郭文逸又让程见山护送她们,更加高兴了。
就是程见山比较扫兴,不去华州,要前往南诏。绿盈急忙看向小姐。
绿盈心里说话,小姐不要犟了 ,这是离开他们的一个好机会。
郭文逸的几句话,根本没有进到刘心蕴的脑子里。
她一门心思的想要跟着李机,看看李机到底最后的结局,是一个什么情况。在这过程中,哪怕吃再多的苦,她也愿意。
至于将来么,将来再说。
有谁能够说清楚将来是什么样子。
在川远镇的时候刘心蕴的将来是,李机喝了她下的毒药,死去。谁想到现如今李机活蹦乱跳。
在早以前的将来,她和李机入洞房,成为琴瑟和谐美满幸福的一家人,她又哪能想到,现在她就和一只哈巴狗一样,跟在李机后面,看着李机将她抛弃,娶了两位独孤姐妹。
此时的李机正要前往南诏,来实现他的帝国梦。
“郭伯父,我要和你们一同前去。”这几个字,从刘心蕴紧咬的牙关蹦出。犹如千斤重锤砸在李机心中。
李机看着这个执拗的刘心蕴,毫无办法,他没有智清的心狠手辣,来从肉体上消灭刘心蕴。他只能想象,等未来,他当了皇帝,先把刘心蕴送进冷宫。
“那咱们就出发吧。”郭文逸说道。然后拍马前行,其余六人跟在他的后面。
郭文逸琢磨,这个丫头太拗了,她非要看李机将来的下场,将来谁能说的准啊。
你刘心蕴想看李机不好的结局,也许事情的发展恰恰相反,将来有一个不好的命运在等着你。不如趁此机会,和李机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也许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文逸,你说南诏仙翁逆流而上,那水的尽头是哪里。”杨纤施拍马赶上郭文逸问道。
郭文逸仔细想了一下,“水的尽头应该就是源头了吧。”
“你这说了和没说一样。”杨纤施嗔怒道。
“纤施,你看。”郭文逸让杨纤施看一下四周。
只见,程见山和绿盈、绿羽并马而行,一路说说笑笑。
李机和刘心蕴相隔很远,各想各的心事。
“怎么。”杨纤施不知道郭文逸让她看什么。
“七个人,四个团体,一盘散沙。”郭文逸低声说道。
“刘心蕴就由她去吧,咱俩只负责好李机就行了。”杨纤施唉声叹气地说。
“纤施,等找到军队以后,咱俩还要陪着李机,保护他,帮助他,一起走下去吗?”郭文逸很突兀地问杨纤施。
杨纤施闻听,好长时间没有回话。
几人默默地走下去。
晚上,几人在客栈休息。
杨纤施和郭文逸躺在床上。
“文逸,你白天的问题我想了很久,不知该怎样回答,现在我想,咱俩是不是应该按照昭宗皇帝的旨意,一直陪灵远走下去呢。”杨纤施犹疑地说道。
“纤施,你我二人均已五十有余。就咱俩现在这个岁数,还能陪灵远能走多远呢。”郭文逸说完后,黯然神伤。
“文逸,你是不是,有点灰心丧气了。”
“纤施,没有灰心丧气,只是我五十以过,至今毫无结果,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文逸,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一腔热血,没有换来李机应有的尊重。觉得所有一切有所不值了。”
“纤施,也可以这么想,但是我最主要想的是,等李机找到了军队,有人做他的左膀右臂,咱俩是不是应该归隐山林,颐养天年了。”
“文逸,我知道其实你是为我着想,我比你大六岁,眼见的年近花甲了。有时候实在跑不动了,真怕哪天死在路上,但是有你一直在我身边陪伴,我强撑着走到了现在,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