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清任性地在客栈杀了三个人后,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他没有听见后面有任何喊打追赶和报官的声音。
他不禁狂笑了起来,心中暗自思忖这真是一个恶人的时代,一个有本事的人的时代,一个人人能当英雄的时代。
李机此时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在这乱世之中,权力更迭之际,秩序崩坏,他可以凭借自己的武艺和狠辣手段闯出一番天地。他不由得又想到了思过崖下山洞中的财宝。凭他一个人肯定斗不过三个老东西,何况还有一个如影相随的智德这个小坏蛋。不行,我需要想一个好办法来。
不久后,他来到了接近潼关的一处村庄。村庄里的人们,看到李机白衣青马,腰悬宝剑,一副儒雅侠客的扮相。村人从外表判断他是个好人。便都不太在意他。
智清想,看来好人这村里没有人在乎,那么恶人呢。想到这里,智清来到村里最大的酒馆,目露凶光,杀气腾腾,恶声恶气地喊店小二拿酒来。
酒馆中的酒徒见状纷纷惊恐地躲闪起来。智清见状,更加得意忘形,喝完几壶酒后,跳进柜台内,将酒馆中银钱全部装进囊中,一走了之。
正当他得意忘形放肆之时,村中一位高髻长髯向他追来,老者目光如炬,一袭道袍,&34;歹徒休走。”老者快步走到他智清面前,大声训斥他。
智清听后恼羞成怒,管你是谁,立即拔剑相向。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智清快速地用手中的剑,砍、刺、劈向这位老道士,竟然没有沾到老道士一根毫毛,智清一下着了慌,没想到这个老头竟然是一位隐藏的高手。
老者轻易地躲过了智清的攻击后,施展出精妙的武功,三拳两脚就将智清打得落花流水。
智清见势不妙,马上将剑一扔,跪地磕头:“老人家,我知错了 ,小人因腹中饥饿难耐,一时产生贪念,请老人家原谅我,放过我吧。”智清磕头如捣蒜。余光仍然悄悄观察着老者的动向。
老道士站稳后,看着跪在眼前的智清,清谈一声,中气十足地说道:“将抢劫的钱财留下,滚出这里,再也不许回来,否则要尓狗命。”
智清听罢,赶紧伸进怀中将全部银钱掏出来,放到地上,然后观察老道的有无防范,见再也无计可施,鞠躬倒退着走到灰青马旁,手抓缰绳,脚踩马蹬,飞身上马,向西面跑去。在马上,智清想,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的银子也掏出去不少。
与此同时,智清意识到江湖之大,处处卧虎藏龙,自己的这种嚣张跋扈地行径,如果不收敛,迟早会引来更强大的对手。
智清通过两次的经验,他总结出行事原则,他决定决不能老子天下第一,随意杀人放火,就是官府不管,民间也有高人。以后还是见机行事,不能猖狂的目中无人了。
智德在后面一直跟踪智清,但不用像在漾泉城里面,需要仔细寻找,耐心打问。
他只要向西走,在哪里出现了杀人、抢钱、强奸,一准都是智清干的,只是他每回赶过去,都会比智清晚两天,他不禁有些气馁,怎么总是智清刚走没几天呢。
智德没有想到的是,智清骑着马,他步行;智清吃的膏粱肥厚,睡得是高楼锦被,他吃的化缘来的残羹剩饭,有时候还饿着肚子,睡得是破庙野地,盖的是明月云星。在这几个方面他肯定不如智清。
智德只有一点比智清强,那就是意志和恒心。人有恒心,其志必成。
苏南溪自从将孩子留在沙陀夫妇家中之后,去千佛寺拿了一小块儿金子,她身上没有了包袱,手中有了金子,苏南溪的信心逐渐恢复,容颜大有改观。
苏南溪换了一身女侠的扮装,英姿飒爽。她上身着一袭灰色紧身衣,肩披大氅,腰间束了一条黑色腰带;头上戴着一顶竹编的斗笠,帽檐低垂,遮住了她的上半张脸,胯下枣红马,腰悬宝剑。后面背着一个小包袱。里面包着几件换洗衣服。昼出夜息,也向西走去。
乱世的社会就是这样,人人畏惧强权和武力。
当苏南溪一身薄衣烂衫,抱着孩子,沿街乞讨,低三下气祈求别人给口饭吃,打听一下小和尚智清的消息,没有人搭理她,都拿鄙视的眼光看她,甚至推搡她,打骂她,成为世人皆可欺负的对象。
此时的苏南溪,一身女侠的模样。
当她牵马而行,只见她身姿矫健,步伐轻盈。当她摘下头戴的斗笠,乌黑的长发盘在头顶,面庞轮廓清晰,美丽中带着一丝刚毅,眼神清澈而又锐利,目光如箭,有一种冷冷的杀气,又仿佛能洞悉一切,看穿你的肚肠。配剑而行,睥睨一切。
现在的苏南溪,在她美丽动人的外表里面,有一颗坚韧的内心,浑身上下都有一股英雄豪侠的气概。
路人看见她,皆透露出钦佩和畏惧的眼神。
当苏南溪来到客栈以后,店小二立即殷勤的招待,生怕照顾不周,而惨遭女侠的毒打。
这就是一个魑魅魍魉,鬼怪横行的时代。只有英雄才能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