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陉是太行八陉之第五陉,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当年韩信正是出此险路,打败赵王张耳,断掉西楚霸王一支强有力的援军。
从而为汉王刘邦打败项羽垫下了坚实的基础。可见此陉的重要性不亚于潼关之于长安。
第二天早晨,郭文逸和杨纤施吃过早饭,上路了,守关士兵注视着三三两两的路人,任由其行。
二人轻松过关,走进了井陉向娘子关的山路。大山上山花烂漫,野草萌芽,灌木丛生,绿意盎然。一马一驴一狗,悠然的向前驰行。
两边高山林立,前路蜿蜒崎岖。挡道草随意的长在路边,白芦,狗尾巴也钻出土地,等着春雨袭来,好使劲的长大。
走过几道险弯后,太阳当空直射着二人,郭文逸感到口舌干燥,他和杨纤施商量后,二人下了牲畜,休息片刻,坐下来吃点东西,喝些水。
吉安跑到前面钻到树后,去抓落在地上衔枯枝的乌鸦去了。两只牲口随意低着头吃着刚长出的嫩叶。郭文逸将皮囊递给杨纤施说:“纤施姐姐喝几口水吧。”
杨纤施接过水囊喝了几口说道:“一年前,你我二人还随侍在皇上和淑妃左右,谁想到如今走在这羊肠小道。”
郭文逸感慨地说:“是啊,世事如棋局,谁又知道将来又如何。”
正在此时,二人看见路人纷纷的乱了起来,向各自要去的方向惊慌地跑去。
郭文逸上前拉住一个中年男子问道:“老哥,为何跑的这样急。”
中年男子着急地说:“老弟,赶快逃命吧或者藏起来吧,有官兵向此而来,怕有大仗要打。”
郭文逸听后内心着急,向远处看了一下,远处尘土飞扬,有十几骑战马由北向南跑来。
他想大概是井陉镇守使派出的斥候。侦察对方的军队情况,此时赶着回井陉向镇守使汇报。
他赶紧招呼杨纤施四下找躲藏之地,避让斥候。他俩穿过一片杂草,一堆乱石,绕道藏在一座小山丘后面,将马和驴拴在一棵小椴树上,焦急的偷看着烟尘飘过来的方向。
远处马队,由远而近的过来,郭文逸看见大约是十几个身穿着军服的人,骑着马飞快的跑来。
这时吉安见马队过来,突然它狂吠着跑向马队,大有一决雌雄的架势。
马队为首的一个人张弓搭箭射向吉安,射出的箭正中吉安肚腹,只见吉安哀嚎着,夹着尾巴,身上流着血,痛苦地跑向郭文逸和杨纤施的藏身之处。
为首的头目见状,右手一挥,十几人呼啦一下分散开来,围住了二人藏身之处。都纷纷下马拿刀,慢慢地围住了郭文逸和杨纤施。
小头目喊:“干什么的。”
郭文逸急忙站起身抱拳鞠躬道:“大人,小人家住井陉,此行是回娘家娘子关。请大人恕罪,家犬惊扰大人一行了。”说罢连连鞠躬。
小头目仔细看着他俩许久没有说话。
吉安卧在杨纤施脚下,夹着尾巴,舔舐着箭伤,不住的哀鸣。
杨纤施脸上灰尘满布,头发乱草插满,蓬头垢面,像是一个不修边幅的老年妇女,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小头目又看见拴在树上的一马一驴,他抬起手指了马一下,一个马弁走过去把马牵在手中,小头目一挥手,十几人上马呼啸而走。马蹄溅起冲天黄土。
郭文逸见斥候队伍走后,长长吁了一口气。暗自说道:“万幸。”再看,纤施也已经吓白了脸,黄狗吉安身体疼得打着哆嗦,狗眼祈求着看着郭文逸。
郭文逸先是对纤施说:“无事了,纤施姐。你先坐下平复一下心情。”
说完,他走到吉安身前查看着伤势,索幸吉安的命大,大概离得远,吉安跑的又快,肚腹上仅仅是箭头射进去了。大半支箭还在外面露着。
他蹲下拿住箭身,左右轻轻的摆动一下,吉安小声哼哼着,突然,郭文逸快速把箭拔出,吉安疼的疯狂地嚎叫着,郭文逸拿下身上带着的酒葫芦,拔出塞子,在吉安的伤口处倒了几下。
吉安更是疼的忍受不了,跳起来又卧下。几次不听吆喝。
杨纤施不忍看着吉安疼痛的样子,几乎落泪。
过了好大一阵,吉安终于安静了许多。郭文逸回过头来对杨纤施笑着说:“纤施,马被抢走了,马背上驮的咱们的一些物资也没了,只有毛驴还带着一些,看来咱们又要挨饿了。”
杨纤施目光坚定地说:“文逸,不怕,你我同甘共苦,没有什么困难我们克服不了的,我吃的少,不会浪费多少粮食,你一定要吃饱,带着我还有吉安一起走出这里。”她说着指了一下黄狗吉安。
郭文逸说:“放心,姐姐,咱们会走出去的,幸亏皇上的密诏没在马上。”
杨纤施有点万幸地口吻说:“贤弟,你看,我片刻也不允许他离开身边。”她把自己的包袱朝郭文逸眼前一举。
郭文逸说:“纤施姐姐,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