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郭文逸在一双温柔的玉手中苏醒。
郭文逸看见纤施姐姐坐在他的身旁,正眼含泪珠的注视着他。
郭文逸高兴地说:“纤施,你醒了。”
杨纤施点点头说:“文逸你也醒了。”说罢伏在郭文逸胸前哭了起来。
“文逸方才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你的手指在我嘴中,还有鲜血在流,你一定是拿你的血在救我的命,文逸啊,我的好弟弟。”
杨纤施猛地又坐起身来,斩钉截铁地说道:“贤弟今日姐姐发誓,你用你的血救了我的命,他日,姐姐定当以血来还你。”
“姐姐,莫胡说,不要诅咒发誓,纤施姐姐,你好了,就是弟弟的最大幸福。”郭文逸说着拉住了杨纤施的手。
杨纤施在过了整整八十一天后,终于在郭文逸鲜血的阴阳互补中苏醒了。
她看见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屋内没有火使人感觉寒彻透骨,郭文逸穿着单薄的衣服,他所携带的包袱皮,空空如也的也丢在一边。
杨纤施马上就问郭文逸:“贤弟,何以至此。”说着,用手捏着郭文逸薄薄的外褂。
郭文逸笑了笑说:“从宫中带出来的财物,这几月来已经用尽,只好把多余之物卖掉,解一时之急,想着姐姐好了,我出外挣些钱来,咱在赶路。
杨纤施道:“都是因为姐姐病在这里,你肯定到处多请郎中,多买名贵药材来给姐姐看病,否则,也不会将银钱用尽的。”说完,杨纤施身体虚弱的一番娇喘。
郭文逸见状起身,想着到哪里给纤施弄一些易消化吸收的食物,他想还是找店家赊一顿饭吧。正要出去。
杨纤施看见郭文逸要出去,心里猜了个七八分。急忙叫住郭文逸说道:“贤弟莫不是去找食物。”
“正是,纤施姐姐。”
“贤弟你囊中羞涩,衣着单薄,还能到哪里找到食物呢。”
“姐姐,我想先向店小二要碗水谷来给姐喝。”
“文逸,你先迟走几步,把姐的包袱拿来。”
郭文逸一愣,随后将杨纤施的包袱递于她。
只见杨纤施打开包袱,内有藏着密诏的小褂,一件当时在狗洞外换下的红色襦衣,一件紫色大帔。在大帔之中包着一双鞋。
纤施拿出鞋来,用力一扯,把鞋面上猫眼大小的一颗珍珠拽了下来,接着把另一颗也拽了下来。
递给文逸说:“文逸,这是我当时跑出宫找你的时候,穿的这双鞋,还是淑妃送给我的。”
杨纤施说完把两颗珍珠放到郭文逸的手中又说:“把这两颗珍珠当了,大概够咱们生活一阵子了。源稚你千万不要去找活干了,如果不够,我这里还有原来身上戴着的一些首饰,金钗,玉佩,戒指等。”说着又从大帔中掏出一小堆金银首饰来。
郭文逸接过珍珠,心里十分高兴,数日来他一直发愁的事情,纤施姐姐给迎刃而解了。
店家已经催过数次交房钱了,现在不用再躲着他了。
想到这里,郭文逸高兴地说:“纤施姐姐,我这就去当掉它。这两颗珍珠当掉后,所换银两,够咱俩在这里等到春暖花开,走到我的家乡太原县了。等启程的时候,我还可以买一匹马和一头驴了。”
三个月后,桃花,杏花开遍了山野的时候。杨纤施的身体彻底复原了。
在一个天气晴好的日子,他俩和一马一驴一狗走在了天长镇到井陉县城的路上。
到达井陉县城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
郭文逸说:“纤施姐姐,咱们俩今天先在这里休息一夜,我出去探问一下,看看去往娘子关的道路上,把守关城的兵丁是否让老百姓通过。”
杨纤施笑着答道:“听贤弟的。”
二人进县城在西门附近的一家小客栈休息。
郭文逸将杨纤施安顿下来出去了。
亥时三刻,夜幕深沉如墨,万籁俱寂。郭文逸终于回到了客栈。他轻轻推开门,踏入屋内,目光落在了仍未就寝的杨纤施身上。
郭文逸径直走向杨纤施,说:“纤施姐姐还未睡下。
杨纤施说:“在等你。”随后又关切地问道:“井陉到娘子关的路,情况如何?”
郭文逸对着杨纤施说:“我出外探听到,自去年冬月以来,这两处关隘相互之间未曾有战事发生。关隘的守军也允许人们通行。”
杨纤施微微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她温柔地对郭文逸说:“文逸,你也累一天了,早点歇息吧。养足精神,咱俩明日上路。”
郭文逸微笑着回应道:“纤施姐姐。你也别太累了,早些休息。”说完,他站起身,在地上打了个地铺躺下。
杨纤施道:“好的,只是委屈弟弟打地铺了。”
郭文逸道:“无碍。”
一会儿,杨纤施听见郭文逸打开鼾声。
夜色渐深,杨纤施在床上也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