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要扶持十七弟上位,是不是能一帆风顺?”
纵然他们都知道荀鹤就是当年的北堂赫,但这个半路失踪又回来的储君,能否被大臣们所接受。
要是有佞臣从中鼓动,恐怕也会让朝局不稳。
北堂铭将她搂紧,道:“本王想扶持的人,没有上不去的人。何况,十七弟是我的手足,本王势必护他周全。旁人若是敢动他,也得先要问过我!”
白霁瑶嘴角一笑,伸出小手锤了他一下。
就喜欢他这么霸气护短的样子!
“他们刚刚都聊了些什么,虽然我不爱听墙角,但好奇心没办法阻挡我。”
她歪着脑袋,仰起头问他。
北堂铭低头,指腹勾了勾她的鼻尖,道:“想知道么。亲我一下。”
白霁瑶顿时鼓起脸,厚脸皮!
她才不会亲呢。
半晌
,北堂铭还是不告诉她。白霁瑶心痒难耐,回过头去看,荀鹤跟北堂修还在聊着,真是让人迫切想知道聊什么内容。
“他们都聊了半个时辰了。还好天气冷,没什么蚊子。不然我就要被蚊子咬穿了!”
她带有些怨念,御花园里的花清香,容易招虫子。
北堂铭示意她吻他,他就告诉她。
“最后一次。瑶儿若不行动,即使你吻了,我也不告知你。”
他淡淡的说,捏了下她的脸颊。
白霁瑶咬牙切齿,耍赖皮!他就是喜欢这样逗她!
于是,她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上飞速的亲了一口,道:“行了吧?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这么不害臊!”
北堂铭温热的手,抚上她柔软的青丝,道:“老夫老妻,嗯?”
他便要让她尝尝,老夫的厉害。
单手握着她的腰肢,北堂铭的唇覆在她的唇儿上,嘴角微弯,似要将她吞入到腹中一般!
“唔……”
白霁瑶推开他的脸,却推不开。
左右,吻到她浑身发软为止,才肯将她松开。北堂铭说道:“还想么?”
她喘着气退离他两步。
这个老狐狸又开始他的“卑劣”手段了!防不胜防!
白霁瑶恼意道:“这下你亲也亲够了,该告诉我他们在聊什么吧?”
她总不好一直杵在这里,当个木偶一样。
北堂铭将她伸手拉入怀中,低哑在她耳旁道:“本王告诉你……”
一阵酥酥麻麻席卷全身,白霁瑶捂着耳朵,她耳朵很是敏感,他磁性低沉的声音偏偏在她耳边,真是磨人!
那厢,亭子中。荀鹤与北堂修,正在感慨着小时候发生的事。
“一晃多年了。人总是有苍老的时候。都说心不老才是真的。可经历了沧海桑田,经历生老病死,如此多的阅历
。心如何能不老!”
北堂修直至此刻,方体会到父皇,体会到太上皇的感触。
只是可惜,作为皇兄的太上皇。年纪轻轻,因病而被迫退位,又因火烧而死。世事无常!
“唯有珍惜当下。”
一声幽叹!
荀鹤如今正值十八岁的年纪,本该像风华少年郎一样潇洒自若,却与一个二三十岁年纪的人,在此伤春悲秋,他道:“三哥,你不必如此悲痛。”
北堂修道:“人之将死,自是悲痛。只有快要亡命时,才会想把平时不想说的话,通通都告诉。这个时候,难免变得有些话多起来。”
因为之后再想说,都说不出来了!
荀鹤起身道:“三哥,更深露重。回寝殿吧。”
可北堂修却是难得的,不愿意走。好容易出来透透气,找到一个知己说说话。
“再陪我多聊会吧。朕怕看不见明日的日光了。”
他侧首对荀鹤道:“朕今日白日的时候,听闻凌王妃所言,便拟旨了诏书。明日一早,你便过来朕的寝殿拿。提前收好,以防万一。”
谁也不知,北堂修什么时候会死。他自己也会提前预防着些!
荀鹤问道:“三哥、皇兄都是这等奇怪的病?连嫂嫂都无法医治吗?”
北堂修笑笑,说道:“已经是多年的老顽疾,来不及治了。除非人死能复生。不勉强凌王妃。中此毒之人,都活不过五十岁。顶多五十,有的早早便亡。就像我。”
荀鹤便想,皇叔今年三十多,若他谋得皇位,也是坐不上几年的。但他有两个儿子,终究是可以让他的孩子继位。
所以,千万不能让这样的局面发生!
他看向亭子外。
白霁瑶刚听北堂铭说完,便问道:“那这么听来,他们是已经达成一致了?只要能齐心协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