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铭眉头微动,他将人儿揽在了怀中。
微微抱了一会儿后,白霁瑶松开了他,说道:“容我起来,我得把玉容膏带上。”
她从他怀中的间隙里起身,去到一旁,拿起自己做完的玉容膏,收在袖口中。
北堂铭只是低声含笑,道:“瑶儿,过来。”
“怎么了?”
白霁瑶走了过去。
就见北堂铭从袖中,拿出一根价值不菲的鲛人墨金簪,亲自为她戴上,她摇动了下簪子,垂下金链子,走起来一晃一晃的,似步摇。
他喜欢为她寻觅世间最好的簪子,都为她戴上。
白霁瑶伸手去碰了碰,仿佛浑身都穿金戴银,她笑道:“你从一开始就给我买的这些东西,都能买下一座城池了吧?”
她倒是不知晓他要什么。
“我都没好东西赠你!”
白霁瑶坐在了铜镜前,晃了晃簪子,发出清脆的碰响声。
北堂铭微微俯首,俊美的脸庞出现在她的脖颈间,淡淡道:“瑶儿不就是好东西么?”
“……你说我是东西?”
她侧过头去,碰上他的薄唇,两片温热交错。
北堂铭吻笑,低淳道:“不是,瑶儿是本王的王妃,我的女人。此生不换。”
白霁瑶的心口顿时扑通乱跳个不停。
此生不换,这一句,足以让她情动不已。
他的双手搂住她的腰肢,在她耳畔耳鬓厮磨,白霁瑶的嘴角抑制不住的翘起。
丫鬟念夏在外面准备好了府上的马车,过来通知王爷王妃一声,北堂铭眉头微拧,冷声道:“知道了。”
念夏吓得一个激灵,想着肯定是打扰到王爷王妃,所以王爷不高兴了。
“府上的下人,都遣散了才好。”
北堂铭扣住白霁瑶的手,带她起身,放在自己的身后,森寒的踏出了房
门。
白霁瑶由他牵着自己,不置可否的一笑,挑起秀眉道:“那可就忙不过来了,总是要人处理事情的,若是念夏不来通报,去宫里就晚了!”
说着,笑着走到府外的马车上,夫妇二人一起进宫。
北堂铭例行公事,与皇帝等大臣要探讨国事,白霁瑶随意的乱逛着,正好看见公主。
北堂嫣儿眼睛晶亮的闪了闪,在看见她之时,欣喜万分的提裙过去,向着她挥手,道:“王妃!”
“……公主您慢点儿,可千万别摔了!”
后头的下人操心的想为公主提衣裙,可她跑得实在太快了。
白霁瑶走近过去,握住了公主递来的双手,北堂嫣儿喜不自胜的笑着,道:“王妃姐姐,你来啦!”
“公主今日身子好多了。”
她趁着握她手的时候,在她脉象上把了一会儿。
北堂嫣儿向她竖起拇指,道:“还是王妃姐姐厉害!”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并肩在宫里头走着,白霁瑶的秀眼转了一遭,对公主道:“我有个朋友,今日是在宫中第一日当差,我想过去看看他,公主可愿意随我一起?”
“好啊好啊!”
北堂嫣儿几乎是双脚离地的跳跃着,很是有活力的拍手,愿意跟她一起去。
白霁瑶一路问着路过的宫人,禁军所把守的位置,与公主前去到南门那边,果不其然看见一身形纨绔,吊儿郎当拿着折扇扇着的魏齐修。
面前有宫人经过,他就快速的把扇子收进腰间,双手负在身后,装作很认真的巡查一样。
“他怎么这么懈怠公务啊?”
北堂嫣儿有些愤愤的叉腰,觉得他这也太擅离职守了,于是气冲冲的走过去。
白霁瑶还未来得及提醒魏齐修,只好跟着公主一起过去,魏齐修正见她们两
人走来,不认得公主,还以为是宫里哪个女眷。
“你就是新来的禁军侍卫?”
北堂嫣儿素手指着他,振振有词的问道。
白霁瑶在一旁给魏齐修示意,说唇语,暗示他这是公主。
“见过公主!”
魏齐修双手拘谨一礼,道:“我正是新上任的带刀侍卫。公主有何吩咐。”
北堂嫣儿偷笑着跟白霁瑶互视一眼,随即又摆正神态,轻咳一声,对面前的人道:“我方才看见你偷偷扇扇子,你知不知道要是被教头看见,你可是要受七十军棍的!本公主可是好心好意提醒你!”
“……七十军棍。”
魏齐修的头皮发麻,从小就没被爹打过,要是在宫里受军棍,太没面子了!
如此思来,公主确实是好意,不是来找茬的。
“公主教训的是,我一定痛改前非,这扇子,交给公主保管了。”
魏齐修边说,边从腰间拿出自己的扇子,双手交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