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瑶嘴上说是不想,但想着次日正好要去宫里给皇后做玉容膏,于是答应顺路看看。
魏齐修心里有些愉悦,拿着折扇扇风,道:“王妃,你这屋里倒是清凉的很,是不是放了冰块儿了?我这扇子一扇更凉快了!”
“北堂铭暗暗的派人去北域买了几千两的冰块来,我的房间里应该是有人放了。”
她漫不经心的摇晃着杯茶,学着些文人墨客似的执起杯盖,撇着上头的茶沫。
魏齐修险些一口茶喷出来,他拿袖子擦了擦嘴,一脸诧异道:“……王爷居然动辄几千两买冰块?”
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这也太阔绰了。
传言王爷对王妃极好,今日当真是奇异一见,然只是冰山一角,还有旁人没有看到的,就连白霁瑶自己也只能靠自我察觉才发现,北堂铭为她做的那些事。
白霁瑶见他如此,拿张帕子递给他,让他擦擦桌子上的他喷出来的茶水。
此刻,门外一股森寒之气传来,修长的身形淡淡负手走进。
北堂铭薄唇紧抿,寒声道:“本王竟不知,魏世子与本王的王妃在此闲谈。”
魏齐修腾得坐起身,立刻叉手行礼,道:“见过凌王爷。”
他淡然的启声:“魏世子无需行此大礼,魏世子乃是瑶儿的友人,便是本王的友人。”
白霁瑶有些尴尬的伸展了下筋骨,在原地走动活络了一下,虽然自己跟魏齐修没做什么事,但北堂铭这个时候的质问,让她仿佛有股莫名的心虚之感。
他这醋坛子,遂迟但到。
“瑶儿,你跟魏世子,都聊了些什么?”
北堂铭掀起墨袍,淡然的执起她的杯茶,饮她饮过的茶水。
白霁瑶的秀眉微动,她的目光扫向魏齐修,而后定在眼前的醋精男人的俊脸上,笑着
坐在他的身前,道:“魏齐修明日就要在宫中当职,上任为禁军带刀侍卫,所以来告诉我一下。”
见他饮了自己的茶水,她伸手夺了回来,饮了一口解渴。
魏齐修看在眼里,缓缓的低垂眼神。
“是么。”北堂铭瞥了一眼魏齐修,淡然道:“魏世子?”
“……是。”
魏齐修手中的扇子,有些尴尬的停顿在半空,说道:“王爷跟王妃慢聊,我先行告退了。改日再来拜访。”
他正欲转身,北堂铭道:“慢。”
魏齐修的背脊忽而有些僵硬,眉头有些复杂,缓缓的转过身来,看了眼白霁瑶。
北堂铭执着杯盏,指腹慢慢的摩挲着,在手里转了一遭,道:“本王王府的清茶倒是不错,魏世子若是喜欢,本王让人多送一些给你。魏世子便可在自己府上,也能品到这茶了。”
白霁瑶挠了挠脸,他这意思就是在暗示魏齐修,没事别来王府,要是为了讨盏清茶,直接让人给你送到府里去,下回就不用来了!
果真是醋坛子打翻了天了。
“谢王爷。”魏齐修俊朗的脸上一白,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执扇一礼,离开了屋内。
人走后,白霁瑶揉了揉眉心。
她将目光无奈的定在北堂铭俊美如斯的脸上。
……罢了,看到这张绝世的脸,她懒得跟他计较了!
“瑶儿,他何时来的?本王怎么不知。”
北堂铭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漆黑的眼眸幽深。
白霁瑶站起身,拿过扇子扇着些,边坐到床榻上去,说道:“就来了没多久,闲聊了几句,其实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他缓缓起身,走到她的榻前,坐在她的身旁,伸手握住她的秀手。
“既然都是废话,何必跟他攀聊?跟本王聊,有意思的多。”
北堂铭骨节分明的手,揉着人儿的骨节。
白霁瑶只是对他笑,眼底蕴着笑意,道:“我知道,家里的醋一年半载的都不用买了。我眼前的这个就是,可以当醋吃!”
她说着,摇晃着头,调侃打趣着他。
北堂铭却是扣住她纤细的腕子,将她压在了榻上,他低哑道:“瑶儿莫要得意,本王这就好好收拾收拾你。”
白霁瑶快速扫了眼房门,敞开着的,她脸上一红,推着他道:“青天大白日的,你做什么!快放开我,我让念夏备点心,她马上就来……”
“王妃,点心来……”
丫鬟念夏正走进来,端着一盘的糕点,结果正看见王爷压着王妃,王妃脸色红透了的样子,她几乎是石化了一瞬,嘻嘻笑着回头,道:“王爷王妃,你们继续,奴婢打扰啦!”
念夏把点心快速的放在了桌子上,回头就把两扇门关起来,动作快速的就溜了。
白霁瑶拿眼睛瞪着上头的男人,手抵在他的胸膛前,一字一句道:“你压着我,我热死了!你快从我身上起开!”
北堂铭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