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瑶的秀眸微动,道:“父亲不可将大姐姐嫁给楚藩王,以免生乱。况且,大姐姐一开始接近楚藩王便是为了她自己的利益,楚藩王既然能答应,必定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两者在一起,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交易与祸患。”
更何况,楚藩王是封地的藩王,自来封地藩王最是有野心,对皇位野心勃勃。
而白霁月满心的都是复仇,她那样
的人,若是嫁过去了,两者联起手来,怕不是会掀起一阵的波浪。
白平靖笃思了一会儿,道:“可是,依你之见,应该把她嫁给谁?”
白霁瑶说道:“首先要排除居高位者,以白霁月之前的手段与种种,父亲应该了解她的心思。现在贺氏已经没了,白霁月必定想要借权势复仇。她今日尚且能刺杀亲妹妹,甚至刺杀亲生父亲,气昏祖母,明日便能带人杀进我白府来。”
白平靖恍然大悟,怔仲了许久,愣愣在原地。
若非是她提醒,他根本想不到这一点上去。
“洛瑶所言不差,为父险些就着了她的道。”
白平靖身上的疙瘩都因此而起,他的脸色惊变,道:“难道,要将她许配给寻常人家?”
白霁瑶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她若是嫁过去,也势必会想尽办法跑出来。最安全的,便是将她关在白府。可也不能将她一直关着。”
白霁月这样的祸害,除非她到死,也不会放弃祸害任何人。
白平靖一时也没了法子,只道:“暂且先将她关着,为父一定派人严加看管,不会让她再跑出去了!”
白霁瑶颔首道:“白霁月现在对白府的痛恨日增,倘若放虎归山,她一定会再度伤害白府的人,包括父亲与祖母,甚至我。”
白平靖点了点头,一声叹息。
次日,白霁瑶进宫赴丧,趁着无人之时,检验了下太后的尸首,发现确实是暴病而亡。
北堂墨弦因为担心自己的下场,与同样拥有异脉的太后一般,便命下属择机会,盯紧了白霁瑶,一有机会就下手。
他必须要让她成为自己的人,归顺于自己。
下属回来通禀,道:“主子,县主身边总是有凌王爷相伴,我们
很难下手!”
北堂墨弦缓声道:“已经有过前车之鉴,想必她也已经提防我了。罢了,这样的事情急不得,机会在于精,欲速则不达。”
下属动了动唇,说道:“上回……主子就不应该放过的,那回绝对能成,不知是主子良心过不去,还是一时心软,便放她走了。”
要不是上次事情失败,现在也不会变得如此麻烦。
北堂墨弦轻声道:“确实,或许两者都有吧。看着她那张脸,我反而下不了手,不忍心。”
下属叹了口子,道:“我家主子到底是温和谦谦的君子,这等事情,那些恶人做的就能很是如鱼得水。”
这一点,忽而提醒了下属自己,他眼睛晶亮,道:“要不然,主子择人去做此事,趁此抓住县主的把柄,让她为自己所用?”
北堂墨弦俊逸的脸上变化几分,他道:“不。我不会让任何男人玷污她,她只能由我亲自动手。”
下属真是不明白,主子三妻四妾那么多,孩子都养了,怎的这种事情就是做不下来?
难道是心头罪恶?可是主子也不是那样容易心软的人啊。
“她现在在何处,我去找她。”北堂墨弦问道。
下属道:“县主正在丧礼中,王爷似乎被皇上唤去,在谈论政事,而且楚藩王也在。眼下……兴许是一个合适的机会!”
北堂墨弦便提步,下属在前面带着。
白霁瑶正在丧殿中,不知不觉,殿里的人都走了,她正疑惑,想逮着最后一个走的小太监问问什么情况,可却听见殿门被关上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她在殿门里冷冷说道。
隔着一扇门,她听见有锁链锁住的声音,小太监道:“县主,得罪了!”
忽而,屋顶上传来一阵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