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弦与下人从屋顶上而下,落在了殿里。
白霁瑶冷眼瞪着他,就知道又是他捣的鬼,她开口道:“堂堂皇叔,又要行第二次下三滥的招数,是么?”
他今日一身蓝紫的衣袍,缓缓提步走到她身前,道:“县主聪明伶俐,应该知晓我想要做什么。”
她深呼吸一口,对他道:“如果你用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那么你的病就永远别想好。想必我的性格已经被众人皆知,我宁可鱼死网破,破罐子破摔,也不会让宵小之辈得逞!”
此言一出,北堂墨弦俊逸的脸波澜一瞬。
“要我怎么做,县主才可以帮我治病。”
他看起来很想要治好自己的身子,于是只能恳求她。
白霁瑶却开口道:“殿下这可不是求人该有的态度。这殿门关上,一个下人都没有。殿下与手下又是如此像是要上刑一样对待我。我又怎么知道殿下的诚意?”
只有看他的态度如何,才能取决于她要不要帮他。
北堂墨弦似乎被她威胁到头,缓缓笑道:“县主,这确实是我的不是。请见谅。”
他命手下将殿门打开,手下犹豫几分,终究还是听主子的话。
白霁瑶扫了眼站在殿外的两个宫人,他们两个也别想跑掉。
“殿下请坐。”
她伸手,示意他落座。
白霁瑶缓缓的倒了两杯杯茶,递给他。
北堂墨弦坐下,手下有些担心的观察着,生怕她使坏。
“殿下的手下,似乎很不放心我,一直拿眼神瞪我。难不成,他觉得我会公然谋害当朝皇叔不成?”
白霁瑶扫了手下一眼,看见这么个大木头站在这里就浑身不适!
北堂墨弦看了眼手下,道:“南昭,下去吧。”
手下不肯退下,只是站在殿门口的位置,仍然
朝着这个方向盯着。
既然各退一步,她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争。
“殿下近日可有哪里不适,一日发几次。”
白霁瑶兀自饮着杯茶,看着面前面上谦和的男子。
北堂墨弦如实的回答她,道:“近来心口的地方疼痛加剧,一日发多次,夜里多汗,无法睡眠。县主上回给我的药,起初甚是有良效,但不知为何到了后面,便渐渐没有效果了。”
她将杯茶放在桌上,这根本就是有了耐药性。
看来他这个病,很麻烦!
怪不得之前给他治病的太医都没有办法,因为不管用什么药,他都会产生耐药性,到最后什么药都不管用了!
白霁瑶开口道:“这是对的。殿下之前吃过的药应当不少,而且每次吃完一种药,过了一段时日后都会失去效果。也就是说,殿下不能以药来治病。”
北堂墨弦似乎有所触动,问道:“那,以什么来治病?”
她看了他一眼,他似乎很是希望能够早日治好的样子,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首先,殿下要调整好自己的身子,身子强健了自然病就会少发一些。其次,现在是春日,有很多病症都会喜欢在春日发作 ,所以这并不是忽然恶劣的征兆,无需担忧。再者,既然不能以药治病,但便要用到针灸。”
白霁瑶瞥了对面正襟危坐的人,看起来君子一般的人,实则内地里如此卑劣。
她根本就是信口胡说的,什么用针灸,根本不管用。
北堂墨弦的这种症状,无药可救。
他似乎是信了,问道:“如何针灸?”
白霁瑶道:“扎在心口的位置,每日扎一次即可。”
之前他那般的对她,如今恰好让她找到了机会,若不是今日她的一番话,北堂墨弦怕是还要怎么对她。
“那请县主开始吧。”
北堂墨弦正欲当着她的面,解下外面的衣袍。
白霁瑶阻拦他,道:“殿下难道要当着太后的灵位如此?殿下不是很重礼节之人么。”
她的言语里带着几分嘲讽。
北堂墨弦却道:“已故之人,就如一把尘土,消散了。如何感受的到世间的一切?就算是我失礼,死者也并不知。”
白霁瑶算是明白了,她嘴角一抹讥诮,原来北堂墨弦就是个装出来的君子,只是在活人面前会装一把,死人面前就懒得再装了!
殿门被手下缓缓的关上。
北堂墨弦脱下了上身的衣袍之后,露出了他浑身如玉一般无暇的身子,他开口道:“请县主帮我扎针吧。”
白霁瑶便从袖口,拿出一根银针来,扎在他身上的一些部位上。
“县主,不是说,要扎心口么?”
他的声音温和又带着几分笑意。
她却冰冷冷的说道:“先扎其他地方,日后再扎心口。”
北堂墨弦似乎看穿她的心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