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碰我们大人的船!还不快去给我们大人赔礼道歉!”
丫鬟念夏得到小姐的眼神暗示,反而高过捕快的声音,大声道:“你才是大胆!你可知道,我身后的这位大人,究竟是什么人?”
便衣捕快心道,整个扬州城都没比自己大人官儿更高的,就不放在眼里。
“管你们家大人是什么人,必须得给我家刺史大人赔礼道歉去!”
站在船上的章刺史,一脸狐疑的眯眼看向此处。
丫鬟念夏说道:“你也太可笑了吧!你睁大狗眼看看,这位就是我们的北堂御使大人!”
要是说出来,是当朝的凌王爷,更把他们给吓死!
若不是为了隐藏身份,她不敢说出去。
捕快顿时就脸色煞白,慌忙的道歉道:“属下不知是御使大人亲临,属下罪该万死!”
忽而就跪在了地上,浑身都僵硬着。
章刺史见此,便连忙提起官服的衣摆,从自己的船上跨了过来,诚惶诚恐的说道:“下官不知是御使大人驾临,有失远迎。下属无意冒犯,恳请御使大人莫怪!”
白霁瑶清了清嗓子,说道:“章大人,我们家大人有请你往船内一叙。只不过……看章大人似乎有客在船上啊,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她话刚落下,那船上的潭龙上商会之人便作揖道:“草民见过大人,在下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船只缓缓的开走,章刺史讪汕的只得低头跟着一起进入船中的客房内。
章刺史坐了下来后,看着面前的北堂铭,感叹道:“北堂大人,真是俊朗非凡,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这御使之位啊。下官初次一见大人,眼前便光亮了亮。”
白霁瑶就在一旁双手环胸的看着,拿眼神观察着章刺史的身上。
北堂铭抬手,淡淡倒了杯茶水,递给章刺史,道:“本官此次前来扬州城,便被这瘦西湖的风景所吸引,在此泛舟。却不想,误打误撞,撞到了章刺史的船只。本官在此,致歉。”
章刺史连忙接过杯茶,还礼道:“是下官有眼无珠,没能认出来是御使大人。也怪下官教养下属无方,冲撞了大人。这厢赔礼了。”
二人便互相饮了一口茶水,慢慢的将杯盏放回在桌上。
北堂铭启声问道:“不知章刺史今日,为何有如此闲情逸致,与友人在此泛舟。”
章刺史的额上有一丝冷汗,跟后就说道:“回北堂大人的话,下官在府上连办了一个月的案子,很是头大,心中抑郁难舒
。郎中建议下官出去散散心,下官也想着与人攀聊,散散一两个时辰,便回去了。并非是亵渎公务,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白霁瑶心里嘲讽了一声,不是亵渎公务是什么?
方才她途径官府的时候,还看见有人要申冤,可衙门大门却是紧闭的,若是真有什么要紧的情况,还见不到这位刺史大人。
北堂铭只说道:“本官从扬州桥边停留过,自官府门前经过。却见有投案者被拦于门外,若是有紧急之事,而章大人恰好与友人在此游船,岂不是耽误了大事?”
章刺史越听越觉得悻悻然,只一动不动的坐着挨训,“是是,北堂大人所言甚是。下官知错了,这就返回官府,处理案件。”
他说完,想起自己的船被潭龙商会的人开走了,这厢又僵持了一下。
北堂铭唤了一声,白霁瑶抢先应道:“是,大人,这就将船返回岸边。”
她便去知会船家。
雾眠五味杂陈:总感觉自己的饭碗被县主抢了。
丫鬟念夏心想:小姐还真的把自己当作王爷的侍从了啊……
船家则是立刻靠岸去,几人便由此上岸。
章刺史府上的马车就在一旁,他笑眯眯的说道:“北堂大人,请。”
北堂铭提步进了马车内,章刺史也跟后进去。
章刺史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正见他看向窗外的地方,目光所及之处正是他的下属。
白霁瑶对上了目光,给北堂铭拼命暗示,那狗贼大人在看他。可千万别让人发现了什么。
北堂铭收回眼神,道:“章大人,有什么要对本官说的么。”
章刺史小声问道:“外边的站着那位眉清目秀的小哥儿,可是大人的下属?大人似乎很是信任此人啊。”
白霁瑶在马车外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