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铭瞟了人儿一眼,道:“看来不收拾下瑶儿的这张嘴,是不会闭上的了。”
眼看着他眸中闪烁着,就要欺身压向她,白霁瑶下意识的伸出手去,堵住他薄薄的唇瓣,一脸写着拒绝。
白霁瑶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袍,拂了拂利落的青丝,说道:“你是清贵的王爷,要矜持。”
他勾起一抹笑,淡淡道:“是么?本王对外矜持,但对瑶儿,大可不用。”
……她总感觉自己被嘲笑了?
白霁瑶只好不搭理他,继续的正襟危坐着。
七日后,扬州城。
抵达城内之后,一片烟火气息的市井味道油然而生。
白霁瑶的马车就在桥边停下,打春之后,杨柳随着风吹而缓缓起舞,柳絮漫天飞。
她双手相扣掰了掰,伸了个懒腰,而后大口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环顾四周道:“这扬州城,比金陵又是一番景象。”
小桥流水,桥上时而有一对男女在诗情画意,随处可见的江南才子,拿着折扇在街上晃悠着,这里的生活似是很慢。
白霁瑶回头对北堂铭道:“我变心了,我喜欢扬州了!”
雾眠例行来通报主上,北堂铭便下意识的握住白霁瑶的腕子,道:“本王带你去游瘦西湖。泛舟一番。”
她快速的便松开他的手,看着街上行人的目光,道:“我们现在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不能牵手的!”
白霁瑶伸手捋了下扎成道姑的头型,没有乱。
北堂铭抿着薄唇,蹙眉道:“这里没有公门中人,不必如此拘谨。”
他仍然是要执着她的手,带她去到瘦西湖的景处。
于是一路上,都感受着路人异样的目光,白霁瑶内心:此情此景,倒真是有几分的相似啊。
在金陵的时候两人就招
摇了一顿,如今到了扬州城,还是避不开被人说断袖的时候。
走在城中的路上,白霁瑶经过官府,门前有一人似乎正犹豫着要不要打鸣冤鼓,她留意了一下,继续走过。
“我们此行刚来,就先观赏风景,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她看向身旁矜贵的男人。
北堂铭的眸光只望着前处,道:“瑶儿。本王带你去瘦西湖,自有本王的道理。”
白霁瑶想起雾眠之前过来通报的事情,难道瘦西湖有线索?
她便老老实实的由着他牵着,去到那风景之处。
不过徒步了半个时辰,便就到了扬州的瘦西湖,湖面一片波光粼粼,今日日头正好,有一番行舟之人。
北堂铭扣住她的手腕,带着她上了船,船身有些摇晃,白霁瑶兀自坐定。
此船很大,船舱内有一间客房,她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糕点。
雾眠就在船头外面张望着,丫鬟念夏问道:“你在看什么啊?”
“当地的刺史大人,与商会之人在此泛舟。”
他锁定了一艘船只,不远处就看见了船头风雅的两人。
念夏说道:“你好厉害啊,连这个都能打探到。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长什么模样啊?”
雾眠看向不远处的船头,立着几个穿着衙门便衣的人,想来就是官府的人了。
白霁瑶不觉听见他们的对话,走了过来,道:“这扬州刺史章大人,不好好的在官府待着,反而在此与商会的人泛舟?”
北堂铭站在的她身边,提醒道:“潭龙商会,从事盐商营生。与此次案件线索关联。”
她寻思了一下,原来是这样。
这扬州刺史胆子还真大,出了这样的事情,就不用避嫌么?
先不管他有没有牵连此次贪盐案子里面,就说以这样的身份,单独
会见地方的商会,也很是不妥!
白霁瑶的手指在船木上慢慢的敲击着,说道:“那我们不如,过去撞一下他们的船?”
她嘴角带着抹小心思的笑意。
丫鬟念夏惊讶道:“……撞、撞船?小姐,这样不太好吧!若是惊扰了刺史大人,怪罪下来可怎么办呀!”
北堂铭道:“雾眠。撞。”
雾眠当时便通知船家,给予他丰厚的银两,让他去撞。
船家转动方向,从章刺史的船边经过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与其碰撞了一下。
只听得“嘭——”地一声响,章刺史的船整个都开始晃悠了一下,桌上的茶点都碰碎了,白霁瑶微微趔趄了一下,靠在了身后男人宽阔的胸膛上。
她回头一笑,道:“得逞了。”
北堂铭俯首,微微屈指在她的俏鼻上一碰,薄唇道:“小狐狸。”
章刺史恼羞成怒,立刻就派衙门的便衣捕快上前去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那衙门捕快一步跨了过来,来到白霁瑶等人的船上,大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