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骄横任性的姨太太,见了这个看起来除了那张脸似乎没有女人气的女长官,个个便像发了瘟的鸡一样,说话都说不顺溜,裹着噎着在嗓子里,一鸣一皱眉,她们的音调常常会扯破,手脚都不知道在哪里放,一鸣此刻若再瞪个眼,她们准得尿裤子。
主任说,一鸣啊,这是敌人家属不是敌人,那种嚼巴嚼巴吞了的表情先收一收。
杉枝扯出一个远山烟火般的笑,眯起两个瓜子仁的长眼睛,嘴角一弯,像讨好人一样慈眉善目特别地能安抚人。
主任又摇了摇头,“那还是还是正常点的表情吧。敌人家属也得有心理压力,才能主动劝降。”
经过两年的游击和反围剿,在1941年秋口,这一小部分留守俆西脱节的尾巴终于到了大部队在晋察冀边区的主力战场。
作者有话要说:会很快见面,下一章也许就见了。你能想象杉枝现在的样子么?不是改变,在战场上,生死就在面前,摆脱了伪装和恐惧,她终于做回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