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齐兵攻无不克,有何和谈可言!”
“是了,皇上,何不将此子推下去斩杀以灭夏皇之威!”
更有人建言:“皇上,不若将此子五花而绑遣送回夏,以示龙威?”
……
众说纷纭。
上官浩澜却轻轻的挥了挥手,众人面面相觑。
“皇上,”君邑上前一步,拱手道,“小心有诈。”
上官浩澜轻蔑的道:“无妨。”
宇文君邑这才按了按手中之剑随着官员一道退了出去。
“既然你说是救赎,那就不妨说说是何等的救赎?”都退出去了,上官浩澜道。
“皇上,”祁世勋轻笑着,自袖中抽出了一卷画卷,在上官浩澜面前展开,“就是此。”
看着那缓缓展开的画卷,上官浩澜的面色从镇定到逐渐铁青。
帐外,除了宇文君邑外,众官员皆交头接耳,相互不解皇上的今日所为。
宇文君邑则是保持着出来的姿势,始终
手握着剑柄,仿佛下一刻即将出鞘。
忽然,只听帐内传来“呼喇”一声,而后金属敲击的声音传来。
“保护皇上!”宇文君邑大喝一声,身先士卒,率先踢开帐门冲了进去。
但见帐内,祁世勋依然站立在原地,而一把剑锋已然穿透他的胸膛。
握着剑柄,上官浩澜久久未动。
“上官浩澜,你……你以为杀了我就能解决问题吗?”祁世勋冷笑着,抬起双手,“告诉你,人已经死了,现在,全大齐的人都知道你的秘密,你……还是留点力量回去对付你的大齐子民吧……哈哈哈……”
说到这里,只听“嗤”的一声,祁世勋居然双手握着剑柄狠狠再次穿透自己的胸膛。
天空阴云密布。
乌压压的云彩将原本碧蓝的天空遮掩。
城楼下,鼓乐声响彻了半个天际。
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在行跪拜礼。
一行乌鹊打从天边飞过,黑压压的翅膀遮蔽了大半个天空。
这一天终将会来临。
舒沅平静的仰望着乌鹊飞行的方向,继而将目光投向广场上正在跪拜的人群。她伸出手臂,示意鼓乐声停止。
夏元和十九年七月,在一阵雷雨过后,华舒沅正式被册封为夏后。
她平静的沿着台阶缓步走上城楼,远方就是齐军的驻扎营地。
上官浩澜,此刻骑在马上,紧抿着双唇,微眯着狭长的双眸正远远眺望着这一切。
“皇上,是时候了。”一旁的宇文君邑提醒道。
上官浩澜这才挥手,呵斥一声:“出发!”
霎时,成千上万的大齐将士如奔涌之洪水般涌向城楼,喊杀声四起。
几乎是在同时,城楼的另一方,原先密密麻麻跪拜的人群忽然立起,人群的装束瞬间换了样貌,统一换成身着批甲之士。
这一场战役持
续了三天三夜。
直到城楼下血流成河,甲胄遍地,尸体堆积如山也没有停歇。
永乐宫。
烛火晦暗。
舒沅低声道:“君和,你去歇息些吧。三天了,人不是铁打的。”
“将士还在为国而战,朕怎能一人独享安逸?”君和转头看向她,许久,又道,“要不,你走吧,他要杀的是我。”
舒沅心一凛:“君和,我们说好同生同死。何况,我现在是你的皇后。”
他凄楚一笑:“是啊,同生死。你是后。”
他将她重新搂在怀中,二人再次默言。
直到东方露白。
冬梅匆匆而来:“皇上,不好了,晨曦和隆贤皇子都不见了。”
陡然一惊,舒沅道:“冬梅,你说什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就是方才!贤皇子哭着闹着想要吃小米糊,就去为他准备,结果一转身他就不见了,本来以为是月明宫那边做的,然后月明宫一问才发现晨曦皇子也不见了,”冬梅气喘吁吁道,“皇上,你还是快去看看吧!”
冬梅话音未落,那边,又有将士匆忙跑来:“皇上,皇上,夏……夏石将军被齐军乱箭射中身亡。城楼危急——”
左边是孩子,右边是国之危亡。
二话不说,君和一把推开舒沅便往城楼上冲去。
城楼上。
浓云滚滚。
四处是狼烟烧过的痕迹,和遍布的尸体,血浆。
“皇上!臣等无能,未能好好看护好城楼。”夏英拱手道。
“非你之过,国之危难是朕的过失。朕为石头之死向你道歉。”一手合上夏石睁大的眼睛,君和直起身道。
“洛君和,你个胆小鬼!你有种就出来,不要畏首畏尾的,让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