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都随我!”
苏衡芜抿嘴笑。
容粲道:“……再后来,我父兄打听到与我有婚约的那人家里倒是偷偷给他安排了通房,其中一名通房有了身孕,因怕被我们永昌候府知道,还狠着心给那通房灌了虎狼药,不等身子大好,就赶去了庄子上……我父亲就有些对那人有意见,只是还没有到退婚的地步……再后来……李氏和那人有了首尾,李家是江南大家,自然不能像打发通房一样……我父亲十分震怒,加上当时先帝对太子态度不明朗,也就是废太子我姐夫……那家人态度对我们永昌候府也微妙起来……我父兄就主动提了退婚……你父亲得了消息,请了老安宁伯还有媒人来我们家提亲,当然后来我知
道老安宁伯是不愿意的……”
“对了,你父亲提亲之前还找了我,给我说了很多的话……问我愿不愿意考虑……我当时满心气愤李氏,只觉得这样子又同意你父亲有点对不住你父亲,就没有点头,倒是我父兄知道后,说了我一顿,再后来你父亲带人来提亲,我父兄不问我意见就同意了……我哥哥甚至跟我打包票,说我嫁了你父亲一定不后悔……”
苏衡芜歪着脑袋问:“那母亲,你嫁给父亲后悔吗?”
容粲点点头:“后悔啊!”
见苏衡芜流露出十分意外的表情,容粲道:“我后来常常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嫁给你父亲,你父亲就不会死去,他那么年轻有才华,后来我听说,你父亲临死的时候中了箭,又落入悬崖……他为我而死,我却活了下来……”
苏衡芜一直只是听说,她的父亲是坠崖而死,却不曾想到,死之前还中了箭伤,想也是死前受到人偷袭。
血脉相连,苏衡芜情绪顿时十分失落。
她问道:“那是谁追杀我父亲?”
容粲摇摇头:“我醒来时,已经是很多日后,当时也不确定你父亲是死是活,那些知情人也死光了,只是有山民看到说是一群蒙面人。”
容粲说完,沉默起来。
苏衡芜主动抱了抱容粲,柔声安慰:“就算当初你没有嫁给父亲,只怕父亲知道你有难,还是会去找你!”
容粲半晌没有作声,眼泪却流落在脸颊。
苏衡芜继续道:“娘,你别去想了。你当初若没有嫁给我父亲,只怕那才是他一生的憾事……”
容粲摇摇头:“你不懂!母亲心里后悔啊!”容粲说着,难得身子都有些发抖。
她道:“我统共嫁给你父亲也没有多久,那时候由于满心气愤李氏,你父亲一心一意待我,凡事宠着我,为我着想,我却不知道他为了我,因为老安宁伯嫌弃我们永昌候府与当时的废太子府之间的关系会影响到安宁伯,对你父亲一直不理不睬,而我那时候也只知道接受你父亲的关爱,却没有多过问过他的爱好、朋友、有什么不开心的……直到失去你的父亲,这些年日思夜想都是你父亲的好,然而时光却怎么能倒流……”
容粲发了一会儿呆,认真的对苏衡芜道:“所以,两个人都在时,两个人相爱时,务必要珍惜彼此。如今庭誉远行墨城,他是正义之师,他虽怕你担心,不和你商量就走,这是草率,你却要迎难而上,你别忘了,你的医术是你梅妈妈教的,而你梅妈妈的医术却是我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