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交生猪是大事,不能……”
徐建民直接打断他的话,“别给我打官腔,你爹娘把母猪猪崽养死,公猪不达标,这是事实,是损坏集体财产!李副主任只说,这事怎么解决吧?”
真病死了,还是私下宰杀吃了,大家心知肚明,你盯着小郑的事上纲上线前,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说。
李平:“……”p!
自从他坐上g委h副主任这位置,好久没人这样对他,他恼自家爹娘做事太过,也恼徐建民不给自己面子。
望着徐建民离开的背影,李平眸子明明灭灭。
宋今寒回来时,肉联厂多少要有点表示,给钱不合适,就是一些杀猪的边角料,猪下水、大骨头、猪血这些。
杀猪时,这些边角料出多出少没定数,经手的人多少都能截留下点,肉联厂给的就是他们这部分。
要不说在屠宰场上班的人,特别受欢迎,一家子都跟着有肉吃。
但说是边角料,其实也有操作空间,外面买的大骨头,人家保准给剔的不留一点肉渣,宋今寒带回来的这些福利,绝对能剔下二三两肉来。
既然是公对公的调派,这些福利自然留在场里,想要的人拿工分去买,场里另给宋今寒工分补助和粮食补贴。
肉联厂厂子显然懂这里面的道道,另外单给宋今寒十几斤的板油猪血。
这些东西,在这个年代可是好东西,云汀兰空间里不缺,但拿出来是个问题,难为宋今寒绕了这么一大圈,只为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吃肉。
因着这么一档子事,云汀兰家里再飘出肉味,也没人奇怪。
想吃猪肉,拿工分去换嘛,谁也不拦着。
但总有占便宜没够的人,以前没机会,如今儿子在场里说一不二,只要他们搬出招待hwb的由头,谁敢说个不!各种物资都得优先供给他家。
可这次却碰了个软钉子。
没了?怎么会没了?李平爹娘不信,他们听到消息就赶来了。
但确实没了。
管后勤的职员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老叔老婶,想吃肉啊,就赶紧把猪喂出栏,上交了任务猪,咱们才能自己宰猪。”
你们想吃肉?他们还想吃呢!往年云家小姨喂出来的猪膘肥体厚,大家跟着吃的嘴里流油。
如今别说猪肉了,连任务猪都还没交售,这不是拖他们大队的后腿嘛!
是的,他就是那么倒霉,和李平家一个生产队。有这么一次落后,他们队就不要再去想什么先进劳模这些,一准没戏!
大家心里能没怨气?
私底下说起李平一家子,大家都恨得牙痒痒!
自从李平那王八犊子上台后,整天批这个斗那个,大家说句话都得先在心里转几圈看合适不合适,就担心他领着那群四六不懂的混账玩意四处打砸。
什么东西,一群京市串联过来wawa兵,把红袖z一戴,就不可一世的横行霸道,整天白吃白喝白拿。
当年王爱军闹出那么一档子事,大家还都可惜李平遇见那么一人,现在再看,简直就是蛇鼠一窝!
李平爹娘也是善钻营的,这个张嘴招待“hwb”,那个闭嘴“z反有理”,跟着连吃带拿。
还有他婆娘,还知青呢,如今看着也是泼妇一个,今天又去知青点撕了一场,听说那个女知青的脸都被她抓花。
这农场啊,都快改姓李了!
这都踏马的什么事!
他就不信,就李平这副做派能长长久久!他等着他们一家子摔下来!到时候,他非得扔几根烂菜叶子。
老两口看着空空如也的仓库,能说啥?
没吃上肉,又被催着去养猪,他们心里能乐意?回到家,看着在自家歪三扭四躺着的h小j们,老两口眼珠子一转,凑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
这一年的冬季来的格外早,雪花簌簌得往下落,氤氲水汽中两个孩子啃着大棒骨,等在灶台旁,就守着包子出锅。
凌溪把板油熬成猪油,用油渣拌着酸菜蒸出十几个白面的大包子,馋的俩孩子都顾不的烫,边吹边吃,看的云汀兰心酸。
明明空间里有粮有肉,却不能光明正大的用,只能弄成腊肉隔三差五的找机会弄出来,给他们改善伙食。
好在如今有了肉联厂的幌子,偶尔带回来一些鲜肉给孩子们加餐,徐建民也睁只眼闭只眼。
他们家都是精白面混着玉米面一起吃,其实就口感来说并不差。
玉米面,凌溪研磨的很精细,说是二合面,其实水分很大,就是颜色看着黄澄澄而已,和其他人家的玉米面窝窝头还是不一样的。
因着徐建民坚决不碰孩子的细粮,所以也没露馅。
但在这种环境下,俩孩子就是打心底里稀罕大白面,觉得白面肉包更好吃。
要过新年了,大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