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苦苦求人的就是自己了,细想想,帝王家的争斗实在是残酷,哪有什么骨肉亲情可言,眼里全是权利与金钱罢了,如此一想,就也能明白易恒为何一定要扶曦儿上位了,她倒不
是不能理解他,只是害怕曦儿步了夜家人不得好死的那个诅咒。
佟裳换了衣服躺到床上,道:“派个小太监到前头听着消息,皇上一回来就来告诉我。”
“您放心吧,奴婢早就安排好了。”
佟裳放下心来,又道:“再派个人去佟家打听打听,看是不是真像他们说得那样惨。”
“是。”张婆婆答应一声,又试探着道:“您很久都不过问佟家的事了,是不是因为万公公说了老爷的事?您有些心软了?”
佟裳苦笑着道:“佟世霈那人可恶又可憎,我倒不全是可怜他,只是上次我见了佟元,见他这些年一个人也可怜见的,他虽嘴上没说,可我明白,佟元心里还认佟世霈是父亲的,再说……佟世霈在太医院这么多年,对几位先帝的身体情况最熟悉,我想……留着他将来或许有点用处。”
“您还是放心不下那个诅咒……”
佟裳苦笑道:“必竟连着三任皇帝都是暴毙,先帝虽不是暴毙,可他发病时的症状我见过,也十分凶险,佟家几代都是太医院院使,或许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皇帝虽说体弱,可也没什么大的病痛,您就是操心太过了。”
嘴上这样说,却还是答应下来,小心服侍她睡下,从里头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