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摔盆打幡。”
常满贵道:“其实夫人也不用操心,现成的不是有一个吗?易大人之前就收了干儿子,只是前两天犯了事被贬下去了,如今既然易大人丧仪要用,也就顾不得这许多规矩了。”他笑了笑又道:“也是他的福气,给易大人摔个盆,以后把他的名字往族谱里一放,也算半个儿子,侍候着老夫人养老送终,易大人这些个家业,也算后继有人了。”
佟裳细思量他这话里的意思,不由地微微笑了一下。
佟裳是要进宫的,这易家的家业,可不就要由干儿子继承了吗,这是在变相地告
诉她,可以后顾无忧地走。
常满贵是夜重年常带在身边的人,说话办事很有一套,佟裳也不将话挑明,只是装傻道:“如此,就多谢公公在皇上跟前提点了。”
常满贵呵呵一笑道:“奴才哪当得起夫人的谢,不过是理应的事,怪奴才先前没想到,害得夫人操劳过度,奴才一会就进宫给皇上提去,保管大人上路时风风光光的。”
常满贵又说了许多恭维的话,见佟裳确实没事了,这才急匆匆回宫报信去。
听着他出去的声音,佟裳撑着双手从床上坐了起来。
张婆婆进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连忙放下手里的药碗,过去扶了她道:“夫人,您现在身子弱,不能劳累,有什么事叫奴才一声就好。”
佟裳笑着道:“我只是坐起来,哪有那么金贵,不碍事的。”
“那也不行,您没听周太医刚才说的话吗,他说您身子弱,加上这阵子操劳过度,有小产的迹象,您再不好好养着,回头真出了事,您哭都来不及。”
佟裳被她一惊一乍的表情逗得发笑,但是也不想让她再操心,听话乖乖坐好。
“您刚才真是吓到奴婢了。”张婆婆担心道,一面拿勺子晾着碗里的药。
佟裳道:“我刚才跪得久了有些头晕,倒下去的时候,也是临时想了这么个办法,要不然我也想不出什么能把顾练救出来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