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许叫容儿知道,否则,他该怪我多管闲事了。”金夫人连忙叫住乳娘,如今只要涉及金容,金夫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了金容不快,从而让金容更加讨厌她。
“夫人放心,奴婢晓得,必定不会让少主发现。”乳娘当即吩咐人去查这事,金容如今是金家唯一的苗苗了,不管对方家世如何,样貌如何,必须是真心待他们家少主才行。
少主从小坎坷,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定不能再让人欺负他。
金尚书纵欲过度,暴毙身亡,消息传开去,外面的人听了,竟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毕竟金家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有大公子金钰马上风而死,再有金尚书暴毙身亡,着实不足为奇。
金家设了灵堂,却没有几人前去吊唁,一是因为齐王的事情,怕上门吊唁被皇帝记恨,二是金尚书死了,户部尚书的位置就该轮到别人坐了,金家虽然有钱,可有钱也不值得他们拿命去拼,更何况金家的金容也不是好相与的。
金容披麻戴孝,给金老爷守灵,金夫人担心他身子受不住,便让他去外面招呼客人,她则是留在灵堂守灵。
金家的姑娘们,一个哭得比一个伤心,旁支的人则是动了心思,金宵一死,这长房一脉就没了靠山,金容年幼,纵然颇有实力,也有人不服的,更何况如今齐王也跟金家离了心,想要抢夺金家的主权,就得趁现在。
“各位叔伯老爷,是不是觉得,我夫君死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就好欺负了?”金夫人哪里能不明白这些人的想法,神色平静,语气从容,“别忘了,金家还有我在,还有容儿在,容儿可是金家少主,通过少主擢考,凭本事争来的。”
“大嫂子,我们没有别的心思,就是大哥去了,金容年幼,怕他支撑不起偌大的金家,想帮他分忧而已。”二老爷当即开口道,“更何况,金容身份低,生母是个贱奴……”
金夫人猛的将桌上的长明灯扫在地上,灯油泼在了说话的二老爷身上,火瞬间点燃了他的衣衫,二老爷吓得满地打滚,家丁扑上去,用身体替他扑灭火焰,场面一度失控。
“大嫂,你这是做什么,二哥说的是实话,你怎么能动手伤人呢?”
金夫人在一旁坐下,姿态傲然:“容儿是我儿子,又是金家少主,
身份尊贵,容不得人污蔑。金宵虽然死了,我李家可还好好的,你们想要动我们母子,最好是仔细掂量掂量,惹不惹得起我李家!”
众人面面相觑,差点忘了这一茬了,金夫人不只是金家的当家夫人,还是李家的大小姐,而李家世代为官,在朝中颇有实力,若是惹恼了李淳儿,李家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大嫂,都是一家人,我们也只是想帮忙而已。”三姑奶奶笑着说道,“我们这也不是怕容儿年龄小,震慑不住那些奸猾之人,想帮帮他而已,大嫂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也妄想伸手来分一杯羹,你们金家老祖宗的东西,我们不稀罕,但是我们长房的东西,谁敢动?”金夫人横眉怒目,拍拍手,当时数十家丁涌入进来,都是金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好手,“今日,我就把话撂在这里,长房的东西,都是容儿的,你们想要,那也要看有没有命拿!”
“泼妇,什么叫长房的东西是金容的?这是我们金家的东西!”金二老爷推开小厮,怒气匆匆的吼道。
“你们金家?”金夫人嘲讽道,“你们金家
有什么东西?你们金家的东西,不都是被你们这群败家玩意给败光了吗?如今用的可是我从李家带过来的贴己!你们金家的东西,早被金老爷拿去孝敬你们的齐王殿下了,你们想要你们金家的东西,问齐王要去!”
众人瞠目结舌,外面谣传齐王是太后的私生子,可是陛下压着不让查,纵然知道也不能明着说出来,哪怕知道真相,他们也不能去问齐王要回来,毕竟他们投靠齐王,齐王也给了他们诸多好处,如今齐王落难,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要敢欺负上门去,以齐王混不吝的性子,指不定吃亏的就是他们!
“大嫂子,您这不是撒泼吗?齐王殿下那是谁,我们哪敢问齐王要去?”
“怎么,齐王你们招惹不起,我们李家,你们就招惹得起了?”金夫人恨声道,“老爷尸骨未寒,你们就想谋夺我们长房的家产,我告诉你们,没可能!你们要敢强抢,我就敢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谁也得不到好!”
“嫂嫂,您不能这么自私,大哥的家产那可不是你一个人的……”
“我夫君暴毙,他又不是没有儿子,哪里轮得到你们
继承家产?”金夫人睥睨道,“话,我就摆在这里了,你们想要金家的东西,来试试。”
金二老爷上前两步,金夫人身后的侍卫立马拔刀,吓得金二老爷又退了回去,本以为金夫人是一介弱女子,没想到竟如此刚烈,还带着李家的家丁要杀人!
“你……泼妇!”
金夫人冷笑连连:“泼妇,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