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还不知御书房内,容斐给谢镇远谏言什么。
但她出了御书房后,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她想这折返回去,可周双全已经像个门神似的守在门口了。
见她回来了,这一次他并未直接请她进去,反而伸手拦住了她,笑容和煦的解释道,“晋王妃,还请留步!”
“皇上吩咐过了,这会子正在与容大人商议政事,谁也不能进去。”
“哦?是吗?本王妃也不能进去?”
宋瓷挑眉。
既然周双全连她都拦下来了,可见他们要说的事儿,没有那么简单啊!
周双全笑着点头,语气却充满讨好,不敢为难得罪于她,“晋王妃,您可是有什么事?”
“要不您告诉奴才,奴才等会子替您传话!”
哟,这是真的不让她进去啊。
想起方才谢镇远对容斐的态度,宋瓷心里的疑问越来越重。
她看了周双全一眼,“其实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劳烦周公公告诉父皇,就说脸上敷的药,小半个时辰就可以洗下。”
“然后明儿一早,我再来给父皇换药便是。”
“是,晋王妃!奴才等会子就给皇上回话!”
宋瓷笑了笑,只好转身离去。
等回了永宁宫,不知贤妃对谢沉说了什么,母子俩神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殿内的气氛,也有些僵硬。
见她进来了,母子二人不约而同的
……挤出了一丝假笑。
“安陵回来了。”
贤妃当先开口,“你父皇怎么样?没死吧?”
话刚出口,谢沉便用胳膊肘轻轻碰了她一下。
贤妃一噎,便又讪讪地挤出一丝笑意,“本宫的意思是,你父皇没事吧?”
宋瓷只觉得好笑。
“母妃放心吧,父皇没事呢!不过,若母妃下手再重一些,只怕父皇就当真有事了!”
说话间,她来到床边坐下。
想起刚刚沈斌进宫……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要在谢镇远面前,说贤妃的坏话啊!
“王爷,适才沈丞相去御书房求见父皇了。”
想了想,她还是告诉了谢沉,“想必,是因为今日之事。”
谢沉“嗯”了一声,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沈斌那个老贼,惯会见缝插针!”
“无妨,此事交给我便是。”
几人又闲话家常了片刻。
眼瞧着天色不早了,挂念两个孩子还在王府,宋瓷和谢沉起身告辞。
就在这时,贤妃突然一把抓住了宋瓷的手腕,“安陵,本宫有几句话,想跟你唠唠。”
她眼神看向谢沉,示意他先出去。
这意思便是,这事儿不便让谢沉知道了。
谢沉便转身出去了。
“母妃,什么事?”
宋瓷复又坐下。
贤妃迟疑片刻,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半晌,这才低声说道,“安陵,从前都
是母妃不好,是母妃误会了你!今日咱们婆媳二人说说心里话。”
“从前的事,希望你能抛到九霄云外,别与母妃一般计较!”
这会子,贤妃态度端正的与她赔礼道歉,倒是让宋瓷愣了一下。
看来,贤妃姐还真是转性子了呢!
“母妃,上一次我不就告诉你了么?从前之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她笑着摇了摇头,“母妃也不必放在心上了。毕竟,我更看重的是,未来。”
先前她的确看到贤妃,两人便忍不住横眉竖眼,针锋相对。
但后来她才发现……
贤妃也并非不讲道理,胡搅蛮缠之人。
从前是存在误会。
只要遇到合适的时机,将误会解除了不就好了?
不管怎么说,因为父王与贤妃被谢镇远误会,贤妃也为此被冷落多年。
想到父王,宋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可是在想你的父王他们?”
不知是猜出宋瓷心里在想什么,还是因为方才与谢沉商议过了,所以这会子贤妃迟疑着说道,“你也别太担心。”
“你父王他们,一切都好!”
不等她说话,贤妃又道,“而且,沉儿已经想到法子,接你父王他们回京了!”
“本宫可没有骗你哦!沉儿是当真已经有了主意。”
怕宋瓷误会,贤妃赶紧又道。
宋瓷自然知道,谢沉是已经有打算,要
接父王他们回京了。
毕竟,那狗男人的折子,都已经送到御书房了!
倘若那一日她和昭昭再慢一步,只怕折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