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顾修远之前是什么心思,如今当着众人的面,也是真真切切的把人揽在了自己怀里,女儿家的名声也算是彻底毁了。
“太太你瞧!”窦映秋简直要被气死,却又偏偏拿着她们二人无可奈何。
顾老太太脸色阴沉着,心里也是万分不高兴,毕竟府里这个正头娘子还没解决,左一个姨娘又一个姨娘的抬进来,日后就算是想着在给他重新寻一个正头娘子,怕是高门贵女也是不干的。
顾修远脸色隐隐有些发白又转为青色,松开了邵语兰朝着窦映秋瞪了一眼,随后才开口:“休要在这里发疯。”
“顾郎!”窦映秋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瞪大了眼睛。
黄云祁在一旁看足了戏,这才舍得站出来劝着众人:“今个儿的事到底只是一场误会,好在都是自家人,若是把误会说开了也就没事了。”
瞧着似是在压事,实则也是把今个儿的事怪罪在了窦映秋身上,暗指她无理取闹。
窦映秋本就与她不和,今个儿又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哪里还听得她这样的嘲讽,浑身如同长满了刺的刺猬一样,逮到谁就扎谁。
“女儿家最要紧的就是名声,我虽出身低微
了些,可到底还是清清白白好人家教养出来的女儿,此次过来也不过是为着想看一看烟姐姐,谁曾想竟是蒙受了这样天大的冤枉。
日后还叫我如何嫁人,如何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还不如让我一头碰死来的干净。”邵语兰跪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她越是这么哭诉,窦映秋脸色就越是难看,气的身子都隐隐有些发抖,若不是顾及顾老太太和顾修远二人还在,她定是要让府上的婆子把她拖下去,好生教训一番。
“虽说是误会,可语兰妹妹说的倒也并无道理。”黄云祁有些犹豫的看着顾老太太。
“母亲,语兰表姐对女儿一向是极好,如今来了咱们府上受了这样天大的冤枉,日后叫女儿还有什么脸面在去见叔叔和婶婶。”顾半烟拉着顾老太太的衣袖,带了几分撒娇的语气说着。
“总不能叫语兰表妹的名声毁在咱们府上,不若就叫人选个黄道吉日抬回府里吧!”良久,顾修远才开口。
黄云祁就是掐准了他伪善的性子,才特意为他设计了今日这一出闹剧,等的也不过是他这句话罢了。
“不行!”窦映秋闻言厉声尖叫了一声。
她若是想要让她进府,就不会闹了今日这么一出,眼下恶人她已经做了,更是惹得所有人都不满,又怎么可能在同意让她进府。
顾老太太面对顾半烟的央求,有些拿不准主意,只是听着窦映秋的话,眉头却死死拧了起来:“窦姑娘莫说你现下还没进府,就算是进了府也不过是个姨娘,正头娘子还在这,哪有你置緣的余地?”训斥完窦映秋,又转头瞧着黄云祁问着:“云祁你说呢?”
“儿媳都听世子的。”黄云祁垂眸,乖巧应着。
今日不管邵语兰能不能进了这个府里,怕是与窦映秋的梁子都算结下了。
顾半烟又一向是和邵语兰交好,如今被窦映秋这样欺辱,只怕心里也有些许不满和记恨。
“府里抬了新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处处张罗不说哪一处不使银子,府上的公账上面剩下多少银子想来太太也是清楚的,不知可否还能在负担的起一个新姨娘进门?”
邵语兰并非是府上的奴役,若是进府必定得送买姨娘钱,窦映秋就是抓住了顾老太太舍不得银钱的心里故意提着此事。
“窦映秋我瞧你分明就是不想让语兰表姐进府,我们偌
大的侯府,如何会拿不出区区的买身钱?”顾半烟只觉着她把自己一些人都当做傻子戏耍。
“妾身说的是否是实情,老太太最是清楚不过了。”窦映秋瞧着顾老太太,盼着她能开口回绝了这桩事。
“即便府上公账没有多少银子,总也不能叫语兰妹妹白白受了这样的委屈不是?”黄云祁瞥了一眼众人,慢悠悠的继续开口说着:“妾身倒是有一法子或许可以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
“若是你有什么法子,现下就赶紧说。”顾老太太冷哼了一声。
“妾身不过是既不想让咱们侯府的名声受损,又不想让语兰妹妹毁了清誉罢了。
姨娘银子虽然多,但通房却银钱少,若是……若是窦姑娘实在舍不得拿买姨娘的钱,不若就抬了语兰妹妹为通房。
只是如此一来,反而叫语兰妹妹受委屈了,还不知语兰妹妹肯不肯。”黄云祁虽然这样说着,可却实实在在的把自身责任给摘了个一干二净,话里话外全是为着侯府为着邵语兰着想。
就算窦映秋和邵语兰心里不满,也寻不着她的错处。
顾修远原本是不愿的,只觉着她们这一举动实在是让他丢尽了
脸面,但话又堵在喉咙里,一句都说不出来。
邵语兰脸上也是一阵白一阵红反反复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