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映秋听着她的劝解,心里堵着的这口气虽然略微顺了些许,但还是不放心,毕竟翠梅那样的浪蹄子都能寻着机会爬上榻,谁知道她又会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出来,思及此处急忙往出走。
“语兰见过表哥。”邵语兰早早地候在书房外头,等了将近半刻钟的功夫,都要以为是府里人蒙骗了她,才瞧见顾修远回来,尽管身上冷的直哆嗦,却又不得不尽量展现自己的柔弱和娇俏姿色。
顾修远被人叫住先是呆愣了一会儿功夫,而后才缓过神来,不准痕迹的蹙了蹙眉头:“语兰表妹是有什么事吗?”
“语兰特意过来谢表哥昨个儿帮衬语兰的事。
语兰自认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只是瞧着表哥腰间的荷包似是有些旧了,昨个儿连夜绣了一个新的给表哥,还望表哥不要嫌弃语兰针脚粗糙。”邵语兰双手捧着那个绣着兰花的荷包,满眼殷切的看着他,似是盼着他能立马接下才好。
不等顾修远有什么动作,赶过来的窦映秋瞧见这一场景,险些被气的头顶冒烟,恶狠狠的瞪着她还不等走进便厉声说着:“邵语兰!亏得你
还是个清白人家出来的姑娘,你家就是这样教养你的吗?”
“窦姑娘你误会了,我……我就是想着感谢表哥,并非有旁的意思。”
邵语兰瞧着似是被吓着了,整个人抖了一下,一副既想要往顾修远身后躲,又不敢的模样。
纵使顾修远对她没什么感觉,也生出了些许的恻隐之心,极浅极淡的蹙了下眉头,只是窦映秋只顾着盯着邵语兰瞧,半点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行了,语兰表妹是客人,你这样成何体统。”
自从窦映秋管了家之后,虽然有时对顾修远还是那副柔情小意的模样,可更多的时候也是嫉妒成性,连着府里女史与他说笑两句被瞧见都要发好大一通脾气。
若非顾念着她确确实实的救了自己性命,又是他头一个被牵动心神的姑娘,怕是早就已经在她这样无理取闹之下厌烦了。
“你自己个儿安的是什么心,你自己清楚。
还用我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不成?你自己不要脸面,我们还要脸面呢!”
正在窦映秋中气十足的指责邵语兰时,黄云祁听见动静恰好走过来,先是驻足听了一会儿,就在她
越说越是气愤后,才走上前帮衬两句:“窦姑娘这番话未免太过严重了,语兰妹妹跟着兰若妹妹过来说到底还是因着记挂烟妹妹,几个姑娘都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姑娘,若是今个儿窦姑娘这番话传了出去,不管语兰妹妹有没有旁的越距的心思,怕是名声都要毁了,这让语兰妹妹让兰若和烟妹妹日后可还怎么议亲?”
女子最在意的无非就是清誉,若是今个儿被窦映秋这样一闹,日后传了出去谁还敢上门求娶这样的姑娘。
原本顾修远是没想到这一层的,在听了她这番话也跟着一同黑下脸。
“你莫要在这混淆视听。”
“够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话!”顾老太太走近后,先是扫了一圈众人,而后才说出训斥的话。
“婆母安好。”黄云祁笑着福了福身,走近顾老太太身旁说道:“窦姑娘怕是误会语兰妹妹了,才闹了这一场闹剧。”
“邵语兰说到底不过是个与咱们无亲无故的人罢了,依着兰若妹妹和烟妹妹的情分,让她住上一段时日倒也无妨。
只是,今个儿……今个儿竟是瞧见她这样不要脸面,当众和爷们
儿拉拉扯扯,若是传出去,咱们侯府的姑娘岂不是要跟着一同受牵连?”窦映秋瞧见顾老太太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跪在地上哭诉指责。
“老太太明鉴,我只是想过来谢表哥昨个儿的帮衬,并无旁的心思。”邵语兰在一旁哭的抽抽噎噎,只是声音并不大,倒也并不惹人厌烦,反而叫人觉着可怜,更加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她这样的手段,在男子瞧着虽说能勾起保护欲但落在女子眼里却也同样会招人厌恶记恨。
顾老太太脸色铁青,蹙着眉撇了一眼邵语兰,心里一时有些拿不准,这才迟迟不曾开口。
区区一个邵语兰,还不至于让顾老太太这样犹豫不决,只是因着她与顾半烟的情分,这才叫她拿不准,不知道应不应该借着这件事把人给送回去。
顾半烟才回了府里,若是因着这件事惹的她不高兴,就此母女离了心,反而得不偿失。
窦映秋忽的跪地:“瞧着她那副狐媚样就不是个安分的,还求太太早早地把人打发回去,也省的日后再有不堪的事传出。”
“窦姑娘这不是在难为婆母吗?口口声声
说着语兰妹妹这样不堪,当众做了有损清誉的事,若是叫语兰妹妹不堪受辱寻了短剑,日后又要如何像邵府交代?如何像二爷一家交代?”
邵语兰原本正心急如焚,只能眼巴巴的瞧着顾修远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在听了黄云祁这番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