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将军现在的精神状态有点不好。
又是屏风又是夜宵,现在甚至还要搬张床进去,像是在卧室里面藏了个人……还是女人。
他摇摇头,把这异想天开的想法甩出脑子。
将军那卧房就那么点大,怎么能藏下一个女人呢?
孟玄倒是不在意鹤青在想什么。
回了房间甚至还要了份晚饭。
看着他面色凝重,沉月溪心中一紧,有些忐忑。
“你怎么了?我说你柔弱你不高兴了?抱歉。”
孟玄回过神,摇摇头,“我像是这么容易生气的人么?”
他转移了话题,“昨日答应你的床已经准备好了,我一会给你搬进来。”
“放哪里比较合适?”
架子床看起来是纯木制的很沉,但孟玄搬起来简直轻轻松松的,像是一个大型的泡沫玩具。
沉月溪指了个方位,呆愣愣地看着孟玄将床轻飘飘地按照她的想法摆好。
甚至还有些不满意,搬起来又调整了两次。
她不敢相信。
等他放下之后,自己上去试着推了一下。
超级重!
她甚至觉得这并不是床,而是几吨沉甸甸的钢铁。
她推红了脸,也没让这床移动半分。
“怎么了?放这不合适么?”孟玄不明所以。
沉月溪连忙阻止,“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看看这床有多重。”
她一半赞叹一半羡慕地看向孟玄,“你怎么力气这么大。我要是有你这么大的力气,去搬砖都能比别人多赚很多钱。”
孟玄摸摸鼻子,不太能适应沉月溪这种随口都能夸出花来的能力。
沉月溪摸摸床、又摸摸床上已经给她准备好的被褥,只觉得格外欢喜。
“谢谢你,真好,我真喜欢。”
这不算是她第一次收到礼物,但这绝对是她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她看向孟玄,眼底藏着感动,“真的谢谢你,下次我也请你吃饭吧,带你尝尝我们这个时代的食物。”
“那我就等着月溪妹妹的饭了。”孟玄眼尾含笑,看向沉月溪。
短发少女一改之前的冷淡模样,此刻围着床左看右看,新奇得不行。
见着她眉眼间亮晶晶的,孟玄心里也有些自得。
沉月溪回头,撞进他温柔带笑的眼里。
孟玄一对横眉入鬓,桃花眼脉脉含情。天然带了几分诱惑,偏他身体魁梧,又在边关待了多年,又多了几分粗犷的男子气,并不阴柔。
她一时竟看得有些痴了。
“叮零零”
不合时宜的电话声响起。
沉月溪这才惊觉自己居然对着一个男人犯了花痴。
她急忙回神,低头掏出手机,接通电话时手指还有些颤抖。
实在是不应该!
对于她来说,只有事业才是她的唯一追求,怎能被曲曲美色所惑!
她清清嗓子,“王教授?”
向来是王世恩看到了她刚才发过去的信息,就是不知道只是单纯地了解情况,还是……有意想要责怪她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失真,但语气还算平静。
“月溪,你周一下午来下我办公室吧。有些项目上的事情和你说。”
沉月溪松了口气,看来是没生气。
但他们周一下午本是有课的,上课的教室和王世恩的办公楼相隔了整座学校。
毕竟是名校,a大的校区不是一般的大,校内可以容纳三个地铁站。
就算是沉月溪下课后马不停蹄地过去,只怕也已经是晚上了。
她想了想,“教授,周一下午我们有课。这样,我下了课,大概四点左右去找你可以么?或者我也可以明天下午过去?您方便么?”
王世恩似乎有些不太高兴,但也没太好发作,“行,那就周一吧。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反正多上心吧。”
沉月溪连连称是,好声好气地将王世恩哄走。
“你老师?”孟玄问。
沉月溪点点头,开始打字问姚雨兰明天能不能下课开车捎她去西区。
“你们这个时代的学生面对老师,怎么比我们面对陛下还要……”他没有说出口,但沉月溪面对老师的态度也太卑微了,不像是学生倒像是奴隶。
沉月溪扑哧笑了一声,“那能有什么办法,能不能毕业都得要听人家的。”
那边姚雨兰很爽快地回了个ok,沉月溪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
“不说这些了。”她将遥控器递给孟玄,“你今晚想看什么电影?”
但孟玄却一反常态地摇了摇头。
“今晚不看电影了么?”
孟玄抿唇,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