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了!
草!
果然老话说得好,不管什么动物,活得久了都有邪性。
鬼魂大叔身影又变薄少许,现在只剩一个人形影子。
必须得手,我把巨鼠的脑袋死按在管壁上,像宰鸡一样让它露出脖子,扬起砍骨刀猛砍。
一刀不行两刀,三刀,刀锋划破巨鼠的皮毛,鲜血一下子涌进水里,像一朵朵地狱之花在盛开。
转瞬间,血水又被水流冲往下游。
不知道砍了多少刀,直到把巨鼠的脑袋砍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鬼魂大叔像放心一样,泄了气跟着消失,消失之际他说了一声,“谢谢你小伙子,我想回家。”
巨鼠尸首分离,跌落在水底,又随着水流往下游滚动。
而砍骨刀上没有一点血,干干净净。
我胸中一口气已用完,靠着平日的训练撑着用手电扫了一圈,光线落在两米外的人身上,是先下来的年轻人。
他侧躺在水里,靠近管壁,勾着头,不知是死是活。
他身上的水肺还在,但是潜水服被撕碎了,祼-露出来的皮肤上全是一个个血洞,特别是两条大腿,被咬得血肉模糊。
我游到他身边,这才发现他一手抓着叮叮棒,叮叮棒的一头插在排水管壁上的裂缝中,而他的另一只手里抓着的正是大叔。
大叔的尸体已经被啃得残缺不全。
我不知道他是在哪里找到大叔尸体的,只知道他遇到巨鼠攻击没有放弃大叔的尸体,他是蠢的。
我扯动身后的安全绳,然后探了探他的脉搏,还好,活着。
这一次下水只有八分钟,我却感到极度的疲倦。
年轻人被送往医院,阿姐抱着大叔的尸体恸哭,一遍遍的自责,怪自己平时忙着工作,没能多陪陪他们。
又说着小时候父母是如何精心照顾她的。
人,为什么只有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